第122节(2/3)

余瑶神女的盛名，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度。

两千年的时间说不，说短不短，琴灵仍是老样，时光没在她上留任何一痕迹，若说有，就是气质更柔和了些，当然，这也仅在余瑶面前。

“他走后，我总会想着，他既然化为了天，时时刻刻盯着六界运转，会不会在某一个时刻，能看到我。”余瑶的声音突然卡了壳，像是再也说不去，她用手指捂着脸颊和，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慢又轻地：“……若是他真的看到了我，看到我其实是跟他一样的，会不会在难熬的岁月里，有了一持去的信心。”

“上次那只雪狐，我瞧你喜，原以为会留来的，没想到它上的伤一好，你又给送回了山。”说到这里，琴灵实在是忍不住她：“瑶瑶，让我陪陪你吧，我在隔造个院……”

这些年，她和夙湟，秋女几人常常会时间来陪陪余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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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得不说的是，余瑶是个很好的学生，哪怕顾昀析只了三日的时间教她，事后，她也能将那些和纸面东西很好的付诸实践，并且到青于蓝胜于蓝。

“我总

“灵灵。”余瑶黑发垂落，茶面上，她能清楚地瞧见自己的倒影，“我知你们担心我。”

她站起，走过去，默默地抱了抱她的肩，睛也跟着红了一些：“瑶瑶，帝他——也不想看见你这样的。”

这些年，她独自居住在神山之巅，常伴终年不化的冰雪，小小的院里很清冷，一把竹藤椅，一张小方桌，还有几丛开得旺的叫不名字的白小，一团团一簇簇地拥着，挤在一起，胖嘟嘟的像是绣球，勉给这个没什么人气的院增添了两分活力。

蒲叶等人也来，但来来回回都是那一番话，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腔调，说的次数多了，就连字都颠倒来回的没变了，余瑶听着难过，他们说着也不得劲，最后实在是没辙，只好每回嘱咐琴灵等人多劝劝。

琴灵说不清多久没看见她这样过了。

到底女的心思更细腻些，也更懂余瑶的想法些。

余瑶七万五千岁生辰的前一日，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到了十三重天。

又哪里舍得见她这般模样呢。

六界共主之位，她死死地拿在手里，同时汲取教训，与百族一起制定了许多严明的条律，恩威并济，手段果决狠辣，再也没有敢兴风作浪在在刀尖上冒险的世家大族。

上古神族，每五千年过一个生辰。

琴灵是最先来的。

“你这日，倒是越过越简单了。”琴灵抿了清茶，声音清脆，字字都透着一无奈：“从前还见你时不时从雪山上带回些讨的小家伙，现在，也都送走了。”

宁愿用自己的死，换余瑶安然活着的人。

他像是在慢慢的被整个世界遗忘。

这些年，她总是，得让他们心疼得不得了。

余瑶垂睑，被得发红的指尖挲着茶盏的边缘，顺着一条条凸起纹路转动，她像是觉不到温度一样，重复着这个动作，过了好一会，才笑了一声，很轻地：“我一个人就好。”

余瑶声音哽了一。

她的声音四平八稳的，好似两千年的时光过去，那个目惊心的伤结了痂，可以仍由她用这样轻松的语气说来了，“我没有跟自己过不去，我只是想……”

她顿了一，接着：“我只是想知，他在那样孤独空寂的地方，是怎样一日一日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