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她(2/7)

“哟呵，有味了，那你告诉我是谁杀了你呢？”

“你是一个杨的女人，对不对？”

“你是东方大舞厅的舞女，对吗？”

女孩自问自答，如癫如狂。谢天赐这真怒了，堂堂一个饭店大老板，居然听信前两个白痴，他指着喃喃自语的女孩对小小君叫：“她到底在搞什么？”小小君无奈地摇摇，尴尬得没有半自信地说：“我她……她……在和……和尸聊天……这样有助于找到凶手。”最后一句说得很利索，说完低，看来他也看不大懂他“”在什么。

钟二筒这时才发现绿绮的刺青，他惊愕地说：“这不是火凤凰吗？

看了一便给谢天赐。谢天赐看了一，冷笑：“首席女法医？初级检验员？真是搞笑。”新成立的法医研究所他倒是听说过，但他没听过研究所里有女人，什么首席女法医，只怕是个骗人的神婆。他刚把证件还给小小君，前的女人忽地发羊痫风般浑颤抖，吐白沫，双手互相不停地搓动着，嘴里自问自答起来。

“事儿多，事儿多，你也知这上海滩也就我们一家警察局，大事小事多着呢，死者在哪里？”钟二筒笑嘻嘻地说着。周西冷哼一声说：“平时有好吃好玩的叫上你们，你们可没说自己事儿多。现在了事，你们倒是认真不起来了？”钟二筒只能傻笑着。旁边的谢天赐看不去了，走到钟二筒跟前，钟二筒转脸恭敬地笑：“谢老板，你这也太背了，改天得去寺庙里拜拜菩萨啦！”

“对，我从舞厅开业那一天起就在这里工作了。”

钟二筒盯着绿绮的尸看了几，绿绮得算是漂亮。瓜脸，秀目柳眉，气质迷人，年纪轻轻便死了，难免让他有怜惜。他又扫了一舞厅，客人已经被清走，厅一片颓势。当了那么多年的差，见过太多尸，遇过太多死亡，他暗暗叹息一声招手叫手过来搬运绿绮的尸。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西装的年轻男突然闯，他将手搬运尸的人推开说：“等一等。”钟二筒看清来者，一脸不屑地说：“苏画龄，怎么又是你？局里不是安排你调查‘逆十字’的案件吗？跑到我这儿来啥？”来者正是他的同事，局里近年来崛起的办案新秀。苏画龄年轻能，办案手段玄妙明，加上他相貌众，风度翩翩，一向拥有极的人气。钟二筒为队，业务上却被苏画龄压制着，他是嫉妒又憎恨，从来都不愿意与苏画龄办同一桩谋杀案。苏画龄办案一向我行我素，独来独往，在局里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类型，他突然冒来，让钟二筒极不兴。苏画龄自然也不把官衔比自己大的钟二筒放在里，他从兜里拿一把金的剪刀。

“原来如此。”苏画龄自顾自地说。他当然不是为了个人私窥探绿绮丰腴的迷人，他比较在意的是绿绮两个房上面的凤凰刺青。那是一只上缠着红火焰的凤凰鸟，凤凰回首低鸣飞翔于绿绮两个房之间，脚踩着三个拇指大小的骷髅，骷髅染血，看上去诡异骇人。

“也不知你们警局怎么办事的，竟然找这神经病来法医，这案只怕没着落了，回去告诉你们王局把她开了。”谢天赐说完跨步走舞厅，扬而去。钟二筒挠挠，不大明白地看着周西，周西指着绿绮的尸说：“你们自己看着办。”说完也走了。

“神经病。”谢天赐看着女人被拖走，骂了一句，骂完掏手帕脸上的酒渍，再看了一周西，“以后像这疯女人不要随便放店里来，知吗？这儿可不是什么街柳巷。”

“来人，替我把这个疯婆娘拉去。”谢天赐忍无可忍，一挥手，男侍者们一拥而上，拉着女人和小小君两人往舞厅外面拖去。女人似乎很不愿，着泪珠对着绿绮的尸招手叫：“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凶手，我要让杀死你的人碎尸万段，你要相信我。”

“绿绮，你骗不了我，你肯定知谁是凶手，你不想告诉别人，那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女人喃喃自语，一边还装模作样地侧着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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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绿绮，对吗？”

周西。这会儿，警察局刑侦科的钟二筒钟队带着一队人跑来，他嚷：“死者在哪里？”周西上去一把拦住钟二筒，破就骂：“他娘的，你们这是闹哪样？报案都快仨小时了，就算是散步，也该到了，你们这是哪门意思？”

“把尸理了吧！办案的时候利索，早把凶手找来，还我们饭店一个清白，别让外人胡说八。”谢天赐没有理会钟二筒的话，而是厉声叮嘱，说完便往舞厅外面走去。钟二筒急忙，拍着脯说没有任何问题，一定会早日结案。谢天赐走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问钟二筒：“刚刚那个撒疯的女人是你们叫来的？”钟二筒想了想，顿了顿，他边的一个手轻声提醒他：“队，你不记得了吗？局里前不久调来的那个神经兮兮的女法医，她刚刚来过了。”钟二筒这才明白，朝谢天赐笑着说：“那个女人是有不正常，不过她确实是局里新调来的女法医，怎么？她没有得罪你谢大老板吧？唉，这疯女人没啥本事，就知装疯卖傻，多担待，多见谅哪！”

“苏画龄，你想什么？我告诉你，这案是我的，你千万别来。”钟二筒有儿张地说。他最怕苏画龄现在他的办案现场。苏画龄总能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然后把案发现场搞得一塌糊涂。苏画龄没有说话而是拿着剪刀将绿绮的襟剪开，往两边一扒，两个俊秀的房了来，钟二筒在一旁看得直，其他人也是目不转睛。

“冤枉啊！冤枉啊！我不是，我不是，我虽然是个舞女，但我不是女。”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

“是的，是的，我叫绿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