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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死无葬之地，当场便厥过去，醒来后悲愤加，哪里能善罢甘休，立时便告上了公堂，要讨一个说法。

“妾也是无奈啊。”焦氏以手遮面，“我那第一个冤家走的早，妾本来也想为他守节，可大人你哪里晓得寡妇的难。那段时日，我数月尝不到荤腥，不够，娃饿得狗崽一样，嗷嗷直哭。迫不得己妾才抛面，去堂叔焦喜府上吃了几顿好的，有了，才得以去周府娘。周府为了他家少爷，我的膳里顿顿都有鸭鱼，每次我看到那小崽躺在绫罗绸缎成的襁褓里喝着我的，我的孩却只能睡在破瓦房里忍饥挨饿，我不甘啊！”

焦氏猛然抬就见一极其俊朗的男，可这男上却又有说不的怪异，若只看脸，自己见过最阔绰的公哥都不如他富贵，可他偏偏穿着一布衣。

“妾不过了周府三日，见那少爷和我儿眉颇有几分相像，便打了这个主意。我每日都会带些针线去，总带针线篓，有一日我便将我自己的儿喂饱哄睡了，带州府，换回周家的少爷，也未有人留意。”

“我不是什么老爷。”孙熊蹙眉，“你何时起了换孩的心思？”

焦氏愣愣地了，泪珠儿似不要钱般落来。

“你便是焦氏？”孙熊在牢外站定，居临地看她。

孙熊对她的声泪俱不置一词，“所以你一共在周府停留了不到一个月，便此事。老实待，你是何时好打算的，你又如何将你的孩夹带周府，又如何将周府的少爷遗弃？”

孙熊负手站着，将卷宗上的字句倒背如，“乾元四年五月初六，端后一日，你受焦喜的引荐，前往周加林员外府中了娘。六月初二，你便以儿病重为名辞去了差事，在媒婆陈氏介绍嫁给了张十八。乾元七年你诞女，九年诞幼女。我说的可有错谬？”

孙熊望向窗外隐约有些发亮的天幕，对他笑得诚挚，“谢大人！”

“老爷说的都对。”

“你既对此案兴趣，不如便由你先行讯问，如何审理，先拟个章程。”贺熙华轻柔，“明日辰时，人犯便会带到，今夜你且好生休息。”

孙熊见到焦氏时，整个人都愣了愣。焦氏与他先前想象的大不相同，原先他以为焦氏很可能面相刻薄，比如三角脸颧骨吊梢，没想到焦氏得慈眉善目，略显富态，整个人畏畏缩缩，看起来可怜极了。

第4章 第四章：蛇蝎心

“我受知县大人之命，特来问你几个问题，”孙熊对着衙门大堂的方向拱了拱手，“你要据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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