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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华摇笑笑，“就是放在边才安全。”

他蹑手蹑脚地走去，就见贺熙华斜靠着窗边榻，手边有一本话本，似是看了一半便睡了过去。扉页上面清雅地画着白牡丹，约莫是本古早的讲牡丹妖的传奇。孙熊小心翼翼地将窗阖了，又将自己的外袍脱盖在他上，转走到案边坐，将今日查访所得落到纸上。

“大人的意思是这陈氏早就知晓了，那她为何一直隐而不发？”孙熊顿了顿，“小的立刻去查其中关节。”

贺熙华蹙眉，“这倒也不急，就算他份有异，也并非为我而来，应该就是穷途末路，病急投医罢了。如今我用他用的顺手，他的来历，我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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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华接过，往旁边坐了坐，挪了一半的榻给他，“坐罢。”

孙熊退房门之后，不知何时贺熙华后现了一位老家，“公，这孙熊的份文牒确是真的，可他从京畿千里而来，又飘零一人，恐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亲友来指认。”

“是。”

贺熙华仍是方才那姿势，睡得更沉了些，嘴微微张开，那一瞬间看着还有几分无邪。孙熊静静地看他，也不知这样的一个瘦弱纤细的少年如何能担起一县的重担。

“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不去歇？”不知何时，贺熙华已经醒了，打了个哈欠，微的中仍有些懵懂，平日白皙过的面上微微红。

孙熊平日里着一京畿音，无奈此人天资极，只要去了一个地方几日，便可将当地音学个八九不离十。于是他扮成临淮县城里的秀才，在骈台和汴南两村四打探，当真让他打听不少东西。

孙熊意识地便要拒绝，却被贺熙华一把拽去，无奈地在榻上坐定。

，“未见过不好说。”

第5章 第五章：匪夷所思

“还有，”贺熙华提醒他，“焦喜也得查，我以为此人在此事中分量不轻。”

“我是在想，这世上当真有女人，认不自己十月怀胎的孩？”贺熙华见还剩了不少咸鹅，脆将盘往孙熊那推了推，“就算是两个素无关联的襁褓中的幼童，得有几分相似，也不至于连亲生骨都难以分辨吧？”

许是这段时日伏案太久，难得能外走走，竟是难得的舒。四更天都快到了，孙熊竟仍文思泉涌，丝毫不觉疲惫，不过半个多时辰，便已誊录完毕，神清气地抬。

“可留这样的人在边，岂不是随时会让公陷险境？”

孙熊移开视线，双手将方才整理的供述呈上去。

孙熊回到县衙，已是后半夜，书房里的灯竟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