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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使不得。”

“上回与你们说了经义，这次便讲法典。”贺熙华眉目微垂，“我朝与前朝不同，前朝科考，多以儒家经典为主，策论为辅，我朝则不然。谁知晓我朝科考定制的由来？”

孙熊见他神肃穆怅然，一时有些拿不准他是发自真心还是惺惺作态，便求之不得地笑纳了他的意，“却之不恭，小的谢过大人。”

他走至讲坛之上，就见孙熊依旧愣在原地，不由蹙眉指了指后一张空座，“愣着什么？还不快去。”

孙熊瞠目惊，又见贺熙华神更加不悦，赶忙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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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均是已经有了功名的秀才，故而年纪大些。”贺熙华似是看穿他所想，“他们之后是要去乡试的，若中了，便是举人。”

“很好。”贺熙华看他一，“公文如诏、判、表、诰一类虽写的平平，国史倒是学的不错。本官愿你明年乡试场，能够一举夺魁。”

曹聚仁不假思索，“是文圣赵皇后定的，从乡试开始，经义、策论、诗赋、法典和公文各占二成。”

贺熙华淡淡：“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到底他死于我的疏漏，我决意为他持斋三月，不仅是为了怀缅，更是为了自省。”

孙熊舒一气，“我朝开国，百废俱兴。彼时文圣皇后与广陵侯沈觅推行三省改制后的一件事便是改革吏治，而改革吏治的一件事便是选官制。文圣皇后笃行法家，便在立本朝十九律后，将其作为科考一分。”

孙熊瞥他一，从前觉得贺家人个个都是蛇蝎猛兽，想不到这还有个伤悲秋的多。

“曹聚仁。”

孙熊跟着他走其中一间，发觉里面坐得都是十余岁的半大小，有些比贺熙华瞧着还大些，不由得暗暗发笑。

“这……许是时势所迫？”

一时不知如何宽，又觉得他这般自怨自艾实在可笑，孙熊便只顾埋用膳，正吃着，却见盘中多了不少。抬就见贺熙华将全菜推到他面前，自己茹素。

贺熙华笑了笑，对他：“对了，待晚间衙之后，我带你去县学，今日到我讲课，你也去听听，顺便认个门。”

“那你可知晓他为何要这么定？”

县学离县衙不远，颇为幽静。方方正正一个两两的院落，又隔成了七八个小厢房，每间厢房里坐了十余个年龄不一的童，均在埋苦读。

台有一学，衣衫比旁人鲜亮，应是自士绅之家，仿佛跃跃试。

孙熊僵着脸又往嘴里了一大饭，“是。”

贺熙华微微一笑，环视一周，颔首：“孙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