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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熊不动声地吃面，“世上哪有真龙，不过蛇虫耳。”

第35章 第二章：东冲西决

忽而，周俭昌顿住，神有些恐惧，“秀才，你听是什么声音？”

厨娘送来了面，那鱼汤果然鲜异常，一碗喝去，整个人脾胃发，就连面前的公文都不面目可憎，贺熙华都惊为天人起来。

“周叔，你可知这是为何？”孙熊伸手抚摸孟的鬃，然而收效甚微，孟仍是转来转去，嘶不已。

“地动？不会吧，我翻过县志，临淮从古至今都未有过大地动。”孙熊好不容易将孟栓回厩里，“它真是越来越能吃了。”

“帘外雨潺潺，意阑珊？”孙熊谨慎。

“潜龙蟠于沮泽，应鸣鼓而兴雨。”贺熙华叹，“我常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蛟龙蛰伏在野，今年才如此多雨。”

孙熊本习飞白，为了掩饰行迹才换了行草，如今听他说又要换字，不由笑：“馆阁？可是大人你拟折时用的字？”

那日贺熙华去刺史府议事，孙熊前夜睡得迟，便睡到日上三竿，起后例行去喂，就见孟焦躁不安，蹄在地上刨来刨去。

贺熙华赁的宅在一小山坡上，地势颇，能看见大半个县城。孙熊看见的便是大不知从何而来，沿着原本或宽敞笔直或蜿蜒狭窄的街巷一路向，横冲直撞地几乎漫了一整座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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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华，“正是，你若是不喜，也可临颜、柳、欧，总之要端正秀，方可考官的法。”

“哦？”贺熙华哦，“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落去也，天上人间。亡国气象，未免太过丧气。”

孙熊代拟的条陈改了两三遍，还来不及呈上，便了大事。

孙熊仔细一想，惊觉自己仿佛一直见的都是他的馆阁，从不知贺熙华原本的字是如何的，足见其人城府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之后节奏就加快了 谢大家的耐心

孙熊凝神细听，隐隐约约可闻哭喊哀嚎，他神一变，三两步跃上门前槐树，极目远眺，纵是他近日修养，泰然自若不少，仍不由大惊失。

“此此景，”贺熙华惬意地喝了一汤，凭窗看潇潇暮雨，“你第一时间想到的前人诗句是什么？”

你回去勤加练习。”

不断有树木房屋倾塌，有人抱着房梁边爬边哭，有人抱着棺材板随波逐，有人将婴孩放在木桶木盆里小心护着。

“是么？”贺熙华微微一笑，尽在不言中。

周俭昌想了想，“先前有次地动，牲畜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