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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赵之焕抬看他，饶有兴味。

“啊？”周俭昌十分诧异，心孙秀才这么不愿去乡试，为何还埋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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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俭昌冷着脸不为所动，“我曾是军人，只服从军令，如今我只知送你到扬州和金陵，不论泗州如何，都不是我该过问的。”

“回大人的话，学生有秀才功名。”

向扬州借粮，待你们送了信，孙秀才去了金陵，你便押粮回来吧。”

再抬一看，便见一着暗蜀锦常服的清隽青年缓步走来，对他二人拱手见礼，复又在主位上坐，“小贺大人差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大人到底有没有和你说过，泗州要什么变故？”

“扬州刺史是谁？”天九州数百刺史，孙熊当然不可能尽数记得。

第40章 第七章：故人相逢

孙熊起，“大人有机密书信，命学生亲手给明公。”

泗州离扬州不远，孙熊与周俭昌行舟不过两日便到了。考虑到再过半个月，孙熊便要去金陵江南贡院赴乡试，周俭昌便不断促孙熊尽快拜会扬州刺史。

周俭昌想了想，“行前贺大人对我说过，是颍川国公世赵之焕。”

孙熊一惊，“什么！”

孙熊心中暗自慨叹了数百年世家和数十年豪门的差别，就听那家仆低声：“刺史大人到。”

贺熙华定定看他，“总之，务必要确保他到金陵。”

在正堂小坐一会，就有着青缎背心的家仆前来端茶送，对一布衣的二人并无任何不屑之态，比起狗看人低的贺省不知上几许。

周俭昌虽觉得讶异，但仍领命，又听贺熙华：“你要时刻留意孙熊的动静，你也知他不乐意科考，若他中途要逃，你便将他押送至金陵，再运粮不迟。”

虽知他秉，孙熊还是给气笑了，“好好好，也罢，我这就遂了你们的意，现在就去见赵之焕！”

很快，便有人讲他们引堂。孙熊陡然想起当年他院试时，贺熙华就曾来拜谒过扬州刺史，当时没留心问，想不到当时找的便是赵之焕。本朝赵氏向来超然，在历代党争中置事外，想不到竟和贺党的贺熙华有私，实在令人费解。

先前他便怀疑贺熙华已料定他份，将他差遣至扬州，恐怕就是为了让他与赵之焕见面，这哪里是让他千里走单骑，简直是对着赵之焕白帝城托孤啊。

见周俭昌应了，贺熙华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声：“如此我方不是千古罪人。”

于是，他二人午膳只在扬州的面摊上用了碗面，便直接叩响了刺史府的大门，递上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