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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耀祖摇扇的手明显顿住，圈已然红了，“你不知么？得意楼塌了之后，包家人便没了生计，但好歹有些积蓄，也能过活。孰料……”

贺熙华撑着抬了抬权当见礼，“沈大人。”

胡思想了半晌，就连沈临门都未留意到。

“怎么？”孙熊蹙眉，“我记得包俶也考取了秀才的，但这次乡试却不见他，难中间生了什么变故？”

他一场酣梦时，孙熊其实就在一墙之隔的屋，看着严耀祖煎药。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贺熙朝为他掖好被，匆匆而去。

“若说有何特别要的，官以为是上次大脖瘟之时，竟然有人被几名官吏挑唆，冲撞我临淮城门，还意图劫粮。如今看来，似乎也是冲着我来的，甚至就连瘟疫，都颇有些蹊跷。”贺熙华声若蚊呐，显得格外吃力。

知晓孙熊无恙，贺熙华也便放心来，沉黑甜梦乡。

早先药庐被毁，他们投奔过来，便一直不曾离去。后来孙熊周俭昌离去，贺熙华狱，他们反倒鸠占鹊巢，成了主人了。正好此番贺熙华受伤，林杏又被招来，大脖瘟时的老熟人倒是聚一堂了。

”贺熙华极是疚。

贺熙华怔怔地看着那金桂，又是茫然，又是酸楚，又是欣悦，一时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觉。只晓得满心满脑都是孙熊——孙熊是谁，孙熊在哪，孙熊何时归来，孙熊可好？

贺熙华轻声：“沈大人，官力不济，怕是说不了多久的话，所幸我先前写过一个折以备不测，就在那官帽柜里第三格第三本《臣轨》里，兴许对大人查案有些用。”

他瞥见贺熙华睛一亮，心中暗自发笑，拱了拱手便走了。

沈临又：“对了，方才我从山过，有一个你的幕僚，名唤孙熊的，给了我这枝桂，让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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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熊客气了一二，看着严耀祖，忽然就想起先前撞见之事，“对了，那日我碰见包掌厨了，为何他竟住在树上？”

“小贺大人是帮了大忙了，你且好生歇着，待你大好了，泗州诸事还需你来主持。”沈临喜不自胜地将那册收好，“安心吧，朝廷自会还你一个公”

沈临去翻找，果然有一小册，将这些年他觉得异常之事记得清清楚楚。

“到底还是孙兄才，我看这次，举人之名唾手可得。”严耀祖不无歆羡，“你日后是要官的，肯定也是个贺大人这般的好官。”

“小贺大人，可大好了？”沈临见他怔忪，不由得声提醒。

沈临在他旁坐，开门见山，“扒堤之事，前因后果我已查的差不多了，你可有什么旁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