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2/3)

曹忠义正言辞地说着，一张脸消瘦青白，神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可即使如此，他偏偏还是不敢死容祈，以绝后患，唯恐造了杀孽，这才之前不迁怒于他，甚至官复原职，好生待他，乃至为他拦许多弹劾折，只有这样才能心中安生。

燕舟失魂落魄地坐着，听着外面狂风暴雨的声音只觉得疼，可一看到底跪着的曹忠更加觉得棘手。

“但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早有准备！”曹忠恨得牙，“他们本就不怕把事闹大，恨不得闹得越大越好，抓阮扶斐是如此，置一个逃军也是如此，布局如此久，这么，本就是有恃无恐。”

博望山战败递上来的邸报还带着血，那时，他了许久的噩梦，甚至在后来看到容祈这张脸便觉得害怕。

燕舟呆呆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还请官家冷静。”

“还有那阮扶斐嘴上说得好听，可从来不肯告诉我们韩铮的事，容家宴家联手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阮扶斐边那个丫鬟官家也是见识过的，武功不凡，不可能这么快束手就擒，所以微臣之前便不曾在意。”

“大燕这些年国富民安，风调雨顺，官家为此殚竭虑，可容祈他们却一直不肯打消统一南北的奢望，连同宴清等人总在朝堂生事，如今甚至还要翻旧案来威胁官家，破坏官家威名。”

是啊，我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燕啊。

“这封折万万不能现，不然与官家而言便是污名，容祈等人这是要踩着官家夺取不世之功，万世留名的名声，乃是大逆不，自私自利之举。”

他一气，冷静说，“臣死不足惜，只是官家用心良苦却不能被误解。”

“你，你，废，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去查！”他愤怒质问着，“这关发生这样的事，是个人都知有问题吧。”

曹忠见人呆坐着不说话，连忙叩首说，他的发不再滴，在时不时闪现的闪电中好似一块淋了的石，僵而冰冷。

果然这样了一个月，他终于不再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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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舟突然打了个寒颤，殿外那一声声惊雷，就像一双双手拉着他直接在黑暗中坠，一颗心被反复悬挂着，被恐惧挤压着，被惶恐拉扯着，足以让他了方寸。

燕舟脸微微好转，腰杆也直了一些。

“惩戒逃兵，以正军记本就是谎言。”

“容祈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彻查当年的事，他本就是借着仁的事设局。”

“臣去查过！”曹忠声音抬，断了官家的话，咬牙切齿，“可巡防司说当时去丹街时已经结束了打斗，并无异样。”

燕舟波微动，一颗心莫名跟着曹忠走了。

“阮扶斐曾在三月二十约臣见面，随后便不知所踪，臣原本以为他是已经了城，前日才无意得知，当日在寒字街王家书肆臣和阮扶斐分开后，隔了两条街的丹街发生江湖人斗殴。”

曹忠抬，注视着在上的燕舟，低声说：“官家，我们中计了。”

“一定早就知了。”

燕舟手指微动，脸突然大变。

燕舟了发胀的脑。

阮扶斐这些年为他了不少事，单是每年送来的银便是数不胜数。

——巡防司竟然不忠！

“所以他们早就都知？”燕舟许久之后，这才喃喃问。

燕舟听得牙齿不由在打颤。

“不知为何被人抓了？”燕舟完全没了主意，只能重复了一遍他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