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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扇着蒲扇的手顿了顿，他低着?，大半脸都埋在影里：“将军……还是有些信不过?我。”

祝政定定凝他许久，本想说几句，最终低叹一声，甩袖背。反倒是白苏开：“将军……先?生是为你?着想呢。”

常歌：“……若这是我一人之事，断不会有过?多微词，但此?事波及众多，我不得不多问一句。”

白苏轻轻拨：“你?想啊，若是寻常民众得知，这祸半个江陵城的疫病源?竟是你?的神像，这神像将会如何，你?又将会如何？”

“……这毒只是原料复杂，炼制过?程却极其制滥造，也正因如此?，反倒让中毒之人逃过?一劫。你?们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滇南颖王，这毒平如何。”白苏低声，“若我制毒，即使经过?雨稀释，大半个江陵城，定成鬼城。”

白苏摇了摇?。他补充：“襄围困之后，我便一直跟在将军侧，神像之事，我同将军一样，待庞舟至江陵方才初见，断不知晓。”

这话?听得常歌心?中一寒。

白苏意有所?指：“你?不在乎，有人在乎。”

祝政唤来?景云，朝他悄声待着拭神像之事，常歌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你?同我说实话?，方才你?为何割伤自己？我记得，你?上似乎还有十数毒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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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略一设想，恍然大悟。他：“我倒不在乎旁人怎么对待这一神像，打也好骂也罢，它毕竟是个死，还是治疫病要。”

白苏：“若是找到毒源，接?来?找人一拭神像，将表层毒剥离即可。”

祝政只凝向白苏，一语未发?。

常歌?，他刚要随意换上几个江陵守军，祝政反而擢了他抬起的手腕，轻缓摇?：“此?事由我来?安排，断不能随意喊人除去神像上的毒。”

“神像开启之后，便是连日大雨，大片大片的疫病正是发?自于那时！大江东，江陵城天?然带有倾度，街巷之间, 雨漏网为了方便排雨，尽数朝东城区汇集, 这一次，投毒之人正是利用了这一。倘若雨经神像，自然会因倾度朝东淌，又经过?网扩散至整个东城区，今日我带人检查，东城区井、地?乃至前野草皆有毒素，亦是此?因。”

常歌不解：“为何？此?事难不是要立即公开？好让寻常民众避开涂满毒的神像。”

祝政沉片刻，朝向白苏：“毒之事，你?知不知。”

白苏说完这句，恭恭敬敬欠了欠，回料理侧的一大片药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