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免贵(2/2)

大杵和那个小年青儿的认来了！这不是前两天来过的那两个警察嘛！调度没见过石垒和万仓，吃惊的程度丝毫不减。

真真儿就是郑大杵！调度和那个小年青儿的听郑大杵说了啥“杀--”的话来，吓得差不多就是目瞪呆！还好，总算没说全喽！心里早骂了一回，这犊！早晚得把命送在他这张破嘴上！你说吧哈！平时总愣了怔儿的，动不动就杵上一回，今儿的这也不咋啦！信瞎斥斥！中国东北话，瞎斥斥就是瞎说。

石垒问，这调度室就你们仨人儿吗？三个调度一看这两个警察好象没有要究的意思，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个，遂赶。你们几个都姓啥？都姓啥？石垒这一问，让那三个调度本有些个放松一些个的心又一张起来！这咋？要找后帐儿是咋的？要找就找！咱他妈堂堂男汉，咱怕谁！咋咋的！人有时上来那劲，真真儿就啥也不怕！但过后是不是有些个后怕，那可就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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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儿，郑大杵接到了一个从城里打过来的电话。

调度站起来，问，你，咳！你们找谁？咱俩儿是省警察厅的警察。谁是当班儿的调度？咱是！那，这两个人哪？啊！这两个人咱们前两天见过！你们调度室咋加人啦？没！加啥人加人！那站上也不让咱回家呀！当不当班儿都得在这糗着！诶？这是为啥？你们站上的规矩，这恐怕不行吧？谁不说呢！咱也不知，不让咱回家，咱就不回！听呵！咱要是回，那，那不也不行嘛！那是！那，为啥不让你们回家哪？谁知！可能是日本人有话！那不对吧？你们回不回家跟日本人有啥关系！谁说没关系？反正这个事儿咱也说不太清！啧！可能--可能啥可能！不就是日本人的那趟军列一到就不让咱们回家了嘛！

一般说话，人家要是问你贵姓，为礼貌起见，回答要说免贵姓啥啥。可人家也没问你贵姓，你啥免贵！这些个都是人一时张所致。调度“免贵”的话一，郑大杵和那个小年青儿的愣了一之后，全都用睛剜了那调度一！你瞅那个熊样！吓得嘴都不好使了！不知吓没吓来！

这个调度年青哈！这么年青就当上了调度，前途无量！姓啥？姓张！

郑大杵在南满铁上的时间太了！多多少少会些个日本话，对那些个啥平假名片假名之类也是认得几个的。

咱姓郑！郑大杵首先报号！你哪？免贵姓！

郑大杵看到石垒万仓两个又一次到了这调度室，正琢磨着哪！啊！正杵着哪！听到调度说话不快，遂把话儿接了过去。你说的是停在苇席墙后边儿的那些个车吧？那还有谁！诶？那些个车都装着些个啥呀？这咋不卸车哪？那些个车啥时到的？昨儿个晌儿！四五钟的时候吧！噢！可能没倒开空儿哪！石垒象是自言自语似地说。装的啥？那不是明摆着呢嘛！大炮！运兵车！那闷罐里装着的，不也得是那些个啥枪炮炸-药，反正都得是些个杀--郑大杵话说了半截儿就搂住了！本想说，都是些个杀人的家伙什儿！突然意识到目前的可是两个省警察厅的警察！话是搂住了，那是不是已经就冒了一冷汗也未可知！嗯？石垒看着郑大杵“嗯” 了一声！郑大杵慌忙说，估摸着，都得是那些个啥--武弹药啥的！郑大杵脑袋瓜还真真儿够快！杀和啥发声上有些个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