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3)

第40章 发落

与此同时，温疏眉从后被人一拍脑袋：“你直接问我不好么？”

“当然知呀。”苏蘅儿轻扯嘴角，“不然怎么把账的事给我了呢？”

息玫屏息：“督主请说。”

“我……”息玫自不想认，可听谢无方才所言，显然已查得清楚, 说不准连那怪医都已落在了西厂手里, 非她想不认就能不认的。

谢无仍是那张面无表的脸，再拿了个瓶，将里藏青的倒瓷罐。

孙旭应声而去，等了约莫半刻，与息玫一起折回了湖边。他手里还多了个檀木托盘，托盘里是一堆瓷瓶瓷罐。岸边恰有张石桌，孙旭便将托盘搁到了桌上。

“后来……后来听说她原本不是天，去了医馆反倒染上了，我也后悔。可若督主觉得我是有意而为，便是误会我了。”

在天一事之前, 她们即便说不上推心置腹的朋友, 也还算投缘。温疏眉早知息玫不似苏蘅儿那般简单直, 却觉她起码是个拎得清的人, 谢无给她的事她都料理得很好, 从来也不徒惹是非。

沉默之间, 谢无闲闲地又挑一味药粉, 倾倒瓷罐之中。继而那苍白的手再度慢悠悠地晃了起来，一、两，不疾不徐。

“我……”息玫狠咬嘴，“无话说了。”

息玫怔怔地跪坐在那里, 温疏眉与苏蘅儿坐在与她相隔几尺的湖边, 神复杂地看着她。

“继续。”他说。

温疏眉又问：“那督主知么？”

谢无这回一并挑拣两个瓶，一瓶倾五的，另一瓶则是灰的粉末。

轻笑划过薄, 谢无的略微抬了那么一：“认了？”

“继续。”

。可她自不会直说，我也拿不太准。”

息玫滞了一滞，莫名地发麻：“那日……那日实在事突然，阿眉不知怎的，好端端的突然发起烧来，同行众人皆可作证。我……急之，许是思量欠妥，但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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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疏眉这才想起孙旭刚才说的话，微微了凉气：“那息玫现在在什么？”

是以就算自己猝不及防地被送去医馆, 沾染天险些送了命, 她也不太拿得准息玫究竟是否有

“我不知……”苏蘅儿边说边再度往谢无所在的方向看去，目光一定便是一怔——那地方突然没人了。

这番话直说得温疏眉都有些动摇了。

“……”温疏眉着扬起脸，眸轻眨，“那督主告诉我。”

谢无走过去，并不在石凳上落座，低着帘，翻过一只空的瓷罐：“自己说吧。”

谢无一睃孙旭：“去，带息玫来。”

他再度说：“继续。”

“……这样的事，督主怎能怪我！”息玫有些慌了，“一切都来得那样急，我便是有意害她，又如何料得到她会好巧不巧地突然发起烧来？况且我跟在督主边这么多年，又不是一次见到督主边添人，我何必如此？”

“好。”他手里悠悠地晃着那瓷罐，淡然抬起来，“我只问你一句。”

息玫说着，眸抬起来：“倘使再让我选一次，我也只能这般。督主把后宅给我，我不能将几十人的命都赌上。”

她吻定，正直至极。温疏眉意识地去看谢无的神，谢无面无波澜，只拣一个瓷瓶，将里面的暗红的倒了先前的罐中。

话没说完，息玫便一，跌跪去。

“我……”息玫消瘦了不少，脸也有些白，“那日阿眉突然烧，昏迷不醒，亦有惊厥之状，与天之症很像。我们一行那么多人，还有两个孩，我……我不敢冒险，只得将她送到医馆去。”

“行十二里外的梧桐客栈惯是江湖人士才去的地方，旁人避之不及。七月二十日夜，你冒着沾染疫病的风险趁夜去过一次，从一个叫吴阿才的怪医手里买了些东西，你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