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3)

这样的人儿，合不该落在个太监手里。

温疏眉沉息，竭力维持着慌张，迈过门槛，步殿中。

再看看这小女孩的反应, 温氏所言竟像是真的。

皇帝沉着，无声一笑，问那妇人：“这是你家孩？”

夫妇两个都哽咽一声，先后低去拭泪。

谢小梅一听，只怕自己被送回去，愈发惊慌，仰望向谢无：“爹爹……”

，应了声：“好。”

众人无不斜着瞧她。

谢无眉心倏皱，朝堂时总难寻波澜的那张脸上神变得复杂。

她比皇后温柔太多，又不似夫人那般弱。她的温柔里，总透着一不惊的端庄。

两旁便有宦官会意地向外而去，几是同时，亦有宦官了殿来：“陛……”那人行至正中一揖，都不敢抬地禀说，“靖国公千金温氏来了，还带了个小姑娘。说是……说是来为谢督主陈。”

同时，那妇人盯着谢小梅看了起来，好似正仔细辨认。

殿中亦掀起一片窃窃私语，很快，伴着皇帝的一声“传”，众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去，看向殿门。

她先前的遭遇满朝文武无人不知，温家的起落更是无人不晓。现借着前些日的大赦天, 温衡得了赦免, 还得了个爵位, 回京之后却一直闭门不见人, 大有避世的意思。

不多时，她叫嚷起来：“不是她……不是她！这不是我们家孩！堂堂西厂督主何故扯这没边的谎！想必是我家孩死了……”她说着悲，向前膝行了几步，连连叩首，“求陛给草民主！求陛给草民主！我们招娣她……她乖巧得很！她爹娘因着家贫不得不将她许给我儿媳，我拿她当亲女儿一般，她才……她才五岁，她现尸骨无存啊陛！！！”

皇帝一言不发，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温疏眉。

一拜过后，温疏眉直起：“陛, 这便是那孩, 从前叫沈招娣, 如今叫谢小梅。她之所以到了谢府, 是因去年二月妾随督主前往宁州, 在码附近的庙里见她婆母对她打骂不休, 看不过。妾原只想救她一命, 哪怕买来当个婢女呢？倒是督主仁慈, 收她当了义女, 若不然留在那样的人家里, 怕是命也要没了。”

她语毕，与她同来的一对夫妇也忙不迭地：“是……陛明鉴！我们……我们两家乃是世，我女儿素来乖巧，捧在手里还来不及，何来打骂不休？那日不知是……是如何就开罪了谢督主，竟就将人抢了去，如今谢督主又扯这样的谎，我们的孩怕是……怕是……”

殿里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沉默着，又每个人都在禁不住地打量温疏眉。

“我不。”温疏眉绕开他，上前，拜。

“别怕。”温疏眉揽住她, 小声哄着。满朝文武神复杂地看着他们。

第49章 大网

竟听到有人说谢督主“仁?慈”，活见鬼了。

怎的温衡那般避世，女儿倒来了？

谢小梅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打从殿起就张得不敢抬。温疏眉拜去, 她便懵懵懂懂地跪在了她侧。现听到温疏眉提及过往，她才意识地张望了四周，蓦然见到咫尺之遥的那妇人，她便战栗起来，惊惧地往温疏眉后缩：“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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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除夕一见，他就时常想起她。

谢无顾不得其他，转迎向她，沉声：“你不该来，快回去。”

“小眉。”谢无立在那儿，帘低垂，掩住绪，“带她去，别吓着她。”

殿中重臣相视而望，一时摸不清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