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沙漏(4/4)

，你回想着这天从一开始到此刻的每分每秒，不漏过任何细节，企图剔除冗余剖关键信息……突然地，你没有由来地想到来首都的路上遭遇敌袭，兰登据敌机运行的短暂停滞判断它们都是被远程控着。

兰登刚刚指挥灯光的动作……中间也隐隐存在一丝停滞。

原来如此。你的脑被照亮，变得清明一片，几乎是默不作声地朝着兰登所在的谢顿塔迈步。

05喝住你：“09，不要轻举妄动！他……”

“他本不能控灯光。”你斩钉截铁地打断05的话，踏上玻璃天桥飞快地奔跑，全然不顾脚漆黑的空。夜风迎面来拂起你的发丝，像一只雪白蝴蝶在风中翩跹飞舞，你的声音清晰地盖过风声，“灯光的运行轨迹是程序设定好的。”

没错，是这样。改变功率的程序和让灯光听从指挥的程序截然不同，而你设置彩灯时只是觉略有违和，所以彩灯中本没有听从指挥的程序，兰登只是记住了灯光运行的轨迹，提前接近指挥的动作让你们误会，他的举动本无法影响灯光的既定轨迹。多好笑，艾伯特的一众官竟被这伎俩骗过。

其他人在瞬间理解了你的意思，03抓起通讯，怒声抑制不住地放来：“立刻调兵前往中央广场，一半人过来包围住中心塔，另一半调整广场所有的灯光频率，不要有任何延迟。”

兰登在你声地瞬间就离开谢顿主塔，沿着一条玻璃天桥前往8号塔。你即刻调转步跟上去，在最后一瞬间你还是慢了半拍，指尖蹭过兰登扬在空中的衣角。他踏上8号塔，08不知是被吓懵了还是怎么了，竟然呆立在原地让他扣住脖颈，用光枪抵住太。08的武装力量是你们之中最薄弱的，被打穿脑袋的瞬间便会宣告死亡。

你的指尖合手心里，全被一沉重的无力包裹，几乎要承受不住地垮倒在地。

兰登转过来，发丝被风开，脸上的微笑平淡从容：“条件不变。”

艾伯特人之间的价值并不对等，阶层越靠上越难以替代，现在被兰登挟持着的08，重要和刚才的万数平民之和齐平，或许还要一。

03不得不暂停调兵，照兰登的要求叫来一艘舰船，停在谢顿塔的正上方，兰登挟持着08步船舱，舱门在你前一合上。你的视线紊，世界仿佛在你脚旋转，你闭上半跪在地上，接近呕吐的不适在膨胀有如恶瘤，挤压着你的脏。你试着握了握手指，只抓到一片冰凉的空白。

舰船上升成夜空中一白芒，08的才被掷来，坠落中不慎与一灯光相遇，整个被削去一半，不过只要脑中枢完好都影响不大。

绚烂的灯光一消散，03听着属的报告，脸逐渐沉一片可怕的霾里，最后控住不住一拳砸在栏杆上，抬起时，声音仿佛淌的银，寂静却有剧毒：“报告说，在我们被那只混血人类引注意时，首都周边地区的电脑中枢遭到了不同程度的侵。侵者数量不少，推测都是混在他族使团里潜来的，监控显示……他们都是人形生。”03转冲你一个冰冷的笑容：“09，你的还真是来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