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爱人(2/4)

实际上你是顺着他的话想告诉他你能删除他脑中的资料，不过他好像产生了什么重大的误会。你也不想时间多作解释，望着他，静悄悄的对视中你们就像两只为了一萝卜翻脸的兔。

你为他的故作糊涂到烦躁和不耐，皱眉打断他的话：“请不要说这没有意义的废话，我……”

你的大脑没有自欺欺人的功能，每个蛛丝迹落在底都会自动分析可能结果。当然，这一切在你从08上搜用来冒充03的通讯之前都只是近似直觉的猜测。

08又退回去舒舒服服地靠着：“我为什么要告诉……”

“好。”08，双手撑着桌面，让自己的半截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钢铁块上，“怎么说，09，一个能变声的仪怎么就能让你肯定是我的呢，首都里这小玩通得可不少，大家都很喜……”

08皱起眉，脸上对自己发明的心疼惋惜。你当没看见，双手探他的衣袍里，从至上仔细地抚摸寻找，及某个微型金属仪时，指尖一勾抓手中。

于心，像钢琴家手底练习了上千遍的曲，第一个键后续的音符就顺势跟来。但你并不愚钝，你的脑也不是摆设。

你皱起眉，理考虑08说得没错，但你不知从何时起对于这冠冕堂皇斟酌利弊的漂亮话产生了厌烦。像浇了一杯温的酒，冒辛辣的气泡，你只是……想知，想知兰登为什么这么，想知他的份，想知他所有隐藏在影里的秘密。

08望着你，脸上绪的皱褶一抚平，变得无波无澜，说不清是上一张漠然的假面还是摘去一层的假面。

你突然想到什么，抿起嘴，指尖合手心里。

你一言不发，抱着他径直往走。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只听气音你都能辨别得来埋在底的惊讶，话语在他间犹豫许久，最后仍是未能吐，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你来到他存放实验成果的资料室，捧着他的脸让光线扫描过他的虹，去后关上门。满是稀奇古怪发明的屋里静悄悄的，你把08放在陈列台上，掰一块造型扭曲的钢铁支在他背。

最

你陈述到：“这些都是你策划的。”

“受害者与始作俑者并不冲突。”

其实你在想清楚彩灯程序是如何被篡改时就略有猜测，兰登一直被关在理所里，必然有个潜伏在首都协助策划这一切的应，能侵号令者的通讯频段，熟悉首都设备的程序，知编号前几位的详细行动，如果把那个故障坍塌的悬浮建筑也计算在的话——这一切很难由几个混来的侵者完成，所必要的权限已经超过了执行者达到了号令者阶层，甚至有可能就在03到09之间。这几位中只有你，08，辖理所的07单独接过兰登。你很清楚自己没有，而08很久以前就与兰登相识，他在被挟持时甚至没有一丝抵抗。

“一切。”08无意义地重复着，若有所思，“我应该是受害者才对。”

你的手搭在一旁的架上，猛地一扯，架整个翻倒，珍贵的发明与仪乒乒乓乓地摔落成满地碎片，隔音墙纳了磕碰杂声，只留边缘锋利的沉默。08看上去倒不太在意：“这些资料都储存在我脑里。”

你说：“请告诉我真相。”

你后退半步，金属仪的开启键，酷似03的声音随之响起，将淌在你们之间的空气置换成剧毒的银。

08看了你的迟疑，毫不掩饰地笑来，眯起的睫有红芒闪烁：“看，你也明白吧。我们的通话容并没有在频段里留记录，如果你非要拿这个指控我的话，别忘了那些程序是你亲手输去的，而且你觉得在旁人看来我和你两人之间是谁跟兰登的关系更密？”他撑着桌面支起，血红的双近你，轻柔的声音中带有血的腥/，“所以你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你不说，那此次事件就是大家共同的过错，你说了，自己的嫌疑反而更大一些。没什么意义。”

你没有送08去修理室，而是来到他的中央实验室。他把脸从你肩窝里抬起来，发现来错了地方，便在你耳边发沙沙的笑声：“多久不回首都你连路都忘了，修理室可不在这里啊。”

你于是从一个架上挪开手，手指轻轻地在08的额上，晦暗不明的光线里，他血红的眸从你分开的指间渗来，带着一些说不清不明的痛意，声音染上嘲讽：“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被你威胁生命，你记得吗，09？小时候你最喜我了，每次了噩梦就跟在我后不停地说要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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