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爱人(4/4)
换了个问题问08：“你为什么要和那个组织合作
那
事？如果被01知
的话……”
“01，”08
嘲讽的微笑，“我就是为了反抗她啊。”
“……”你谨慎地与他拉开了距离。
“09，你知生活在
底
的居生
吗？”08展开一个幅度细微的笑容，
中那模糊不清的痛意又袭卷而来，“因为久居漆黑的中，从不曾见过太
与光，于是双就此退化，哪怕游到面上来被光包裹也茫然无知。和我们不是很像？我们以人类为模板，但相比于人类我们每个人都畸形又缺憾。01就是那个
大的，留
她认为有用的功能，剔除她觉得无用的东西，我们一直在被动地退化，失去本该拥有的东西。”
08的每句话对于01的评价都称得上大逆不，但这些话似乎很久以前就在他
扎
生
，
来时牵连着鲜血与碎
。你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目光发虚地望着他。
他说：“09，你被删过，不止是记忆。我也有同样的经历，比你早一些，就在幼年期。01给我的定位是科研人员，所以给了我研究必备的旺盛好奇心与野心，但她很快发现这些品质导致我拥有了太
的独立
，于是我在人格上被删减了。”
你沉默着想到幼年那些噩梦，08被犬啃
的恐怖画面。艾伯特人的梦境都是过往记忆的重演，那或许不止是梦，而是某记忆在以另一形式重演。
08突然伸手，捧起你的脸，你迷惑地眨眨，看到他像暗火
动的双，听到他燃烧般低迷而炽
的话语：“我记得，以前的我应该是
着你的。我和你相
中的一举一动很符合人类对于的定义，我经常和你在一起，那场宇宙烟火实际上是我为你一个人准备的，我觉得你会因此而开心。据说人类会取悦自己的人……应该是这样的。”
他运用“”这个词，好像拿陌生词语学着遣词造句的孩童，话语略微生涩拗。你听到他接着说，这次话语中带
迷茫：“当时你对我的行为也很符合的定义，所以用人类的词语来概括我们当时就是……两
相悦？”
一个你不能理解的词汇。你推开他的手：“……我不觉得讨论过去的事有什么意义。”
08冲你笑了，
着古怪的自嘲：“我正在努力找回它的意义。我记得我曾经你，也记得我因为这
了些什么，但唯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受，实在是奇怪的状态。很遗憾……”
他伸手抚了抚你的发尾：“我们本该相，现在我没有这项功能了，你也没有，我们都没有。”
*
距离上次你和08在实验室谈话过去了一周，这一周
首都星都沉浸在庆典的狂
中，对你们过失造成的事故的罚也暂时推后。你没有把08的事告诉别人，毕竟说了第一个被拖的就是你自己，如果08之后还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意图，你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报告01。虽然在心里这么保证着，你还是因为第一次对01有所隐瞒而隐隐不安着。
这天，你
空
了当初和兰登共同建造的虚拟环境。另一个模拟
还在兰登手上，如果他愿意随时可以来……虽然你不觉得他会来。
他说你救过他，他又保护你免受一次伤害，等价
换已经两清，易完毕，没必要再过多纠缠。
你推开木屋的门走去，许久没来，屋
里
净整洁，像有人每天都在打扫一样。虚拟环境毕竟不是现实环境，人退去后时间就停止在那一刻，无论过去多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兰登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