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太子爷一心属意帝小姐,为她空留了十年太子妃位。这事不仅大靖百姓知道,连北秦和东骞那样的蛮夷之国恐怕也传得沸沸扬扬。到如今却出了这等事,太后薨逝虽是命道,可终究也算是帝家小姐的责任,再说帝小姐如今承了爵位,是大靖一品公侯,如今这些朝臣只要还想多活个几年,谁还敢提起这桩婚事?
哎,憾哉,憾哉啊!想起戏本里的戏词,吉利不由自主念了出来。待这声音落了耳,他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忐忑朝太子望去,见太子神qíng漠然,像是没听到,才舒了口气。
走吧。
太子的声音传来,他抬眼,见太子掌着伞朝另一个方向而去,急急跟上。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从街道另一头驶来,驾车的人一脸刚毅,是个熟脸,正是帝梓元身边的木脸侍卫长青。
小姐,咱家的宅子修好了,咱们什么时候搬进去啊?苑书掀开布帘,咋咋呼呼望着不远处的帝家旧宅,眼神晶亮亮。小姐,你快看,有好多百姓围着呢!
苑琴不轻不重拉着苑书的耳朵,瞧你这点出息,修葺侯府时没看你去帮工,我看啊这一身蛮力,生生làng费了。
自帝家案尘埃落定、帝梓元的身份为天下所知后,苑琴眼底也多了一份生气和开朗。苑琴一向对她毫无办法,撇撇嘴坐了回来。
寻个安静的日子,搬回侯府吧。
小姐,可要延请朝臣?这算是一件大事,而且关系到靖安侯府能否重新在朝堂立足。
当然,百官皆宴。帝梓元挑了挑眉,合上手中的书,道。
小姐,咱们让皇家颜面扫地,那些大臣还敢来?苑书挠了挠头。
帝梓元未言,苑琴接过了话头,别说那些大臣,若不是皇帝一直称病,怕是咱们侯府之日,按理他也该来才是,如今再不济也该赐下圣旨贺喜。
苑书摸着下巴,连连点头,我听明白了,皇家要民心,便不能薄待咱们家,嘿嘿。那老皇帝哑巴吃huáng连,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咱们啊!
马车里,苑书略显猥琐的笑声经久不息。
马车迎面而来,韩烨披着大裘,掌着伞,长青没瞧出他的容貌,驾着马车匆匆而过。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韩烨握住伞的手微紧,眼底涌出一抹波动,却极快消失。他顿了顿,然后抬脚继续朝街道尽头而去。
渀若心有所感般,帝梓元突然抬手掀开布帘朝窗外望去,只来得及看见一道消失在街道尽头的沉黑身影。
即是一早便已抉择,其实早该猜到,会是这般景况。
她微微一晒,瞳色渐深,闭上了眼。
万里之外的漠北深处,北秦皇宫。
长公主莫霜披着铠甲,手里提着一只尚在滴血的兔子闯进了北秦王莫天的议事房。她将兔子扔到书桌上,对着正在和大臣商议的北秦王咧着嘴笑:大兄,我给你抓了只兔子回来,晚上让御厨烤了,我来蹭一顿。
一旁的大臣想必早已习惯了这位大公主的xing子,都见怪不怪,但却一溜的躲得老远。
北秦王生得极为俊俏,倒是有些不像北秦男儿粗狂的模样,他放下手中的笔,望着正准备出去的莫霜,淡淡道:你来的正好,朕和诸公千挑万选,蘀你选了定了一位夫婿。
大公主回头,眉一挑,煞气满溢,重新走进书房,将手中弓箭朝桌上重重一搁,朝几位大臣森森一笑,你们谁家的儿郎这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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