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呆在北吗?”
“嗯,岛读的本科。”
“你国学功底不错嘛,居然知我祖先澹台灭明。”
来自广坤的留言:
“你本科是放的对吧?”
看着他压力倍儿大的模样,我自然是满答应。
我心里想的却是,你这么一位神经外科年轻有为的VS,怎么可能不知MRI这些基础应用。
叁个月后,我跟康诚重逢在庚医院的神经
科会诊室。
“?”
“论起说话,我们俩彼此彼此吧。”毕竟初次见面那回,我们双方都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外籍份。
他好傻,居然不知自己没话找话时的模样——特别迷人可
。
我不作收破不破百了,放飞练笔之作!
“康诚医生,这位是竹大人脑实验室的研究生澹台姝小,是我们这次影像重建与后
理方面合作的专家。”主座的神
科主任为我跟康诚作介绍,“小姝,这位就是我刚刚跟你提到,明天手术的康诚医生,他不是台湾人哦,但你听他说话是绝对听不
来的。”
原因是他今天预约的病人中有两个人都迟到了,照医院的规定他必须看完所有的病号才能
班,所以我们这个安排在他
班时间的group meeting,只有他一个人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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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德国伐利亚州
生,勉
算是个德国人。”康诚这样解释。
原来他姓褚。
“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康诚显然很受迎,一路上都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我兀自走开去看菜单,他很快追上来询问我。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一问一答,吃完了整顿晚餐。
“对,给一个20岁的青年。”
“酷!”
他迟到了。
他意外地回了我一句“Ich bin 褚康诚。”
吃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康诚是既要跟我讨论影像,又想要多跟我待会儿。
其实我们的研究主要就是方便神
科医师对罹患癫痫的病人
诊断,方便神外科医师在手术中准确定位病灶区块。
“对,但一般脑CT都会
成3D的CTA血
影像,没有办法跟2D的PET影像
fusion。”我想了
,突然意识到,“不是,PET-CT可以直接脑
成像了!”
会议结束后,我正关机笔电,康诚终于有机会跟我聊天:“你居然姓澹台!我知孔
的徒弟就有一位姓澹台。”
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并不只是明天要跟着VS(主治医师)上台的R(住院医师)而已,少见多怪地问:“明天的epilepsy(癫痫)是你主刀吗?”
基本上我提供的后理影像,临床医师判读成功率都是100%,所以在医院负一楼的
广场挑餐厅的时候,我都在思考康诚到底是真的要跟我请教影像,还是假借此名义靠近我。
还有喋喋不休的他自己,跟那颗得飞快的心。
康诚拿自己的饭卡,“两碗馄饨面
用,谢谢。”
“Hallo~”我用我浅薄又蹩脚的德语跟他打招呼。
说时间加上人就等于缘分,那么我愿意相信时间将给的答案,会是我期待的那一个。
瞧瞧他问的问题:“那为什么非要用T1W thin cut的影像fusion(
合)呢?”
“怪不得对这里这么熟,说话也像个台湾人。”
都别急!我怕你们起这对来比现在的广坤还疯癫!
“用CT成像的话解析度会更好吧?”
瞥到他憋笑的嘴角,我有无语,这人还真是没话找话。
“为了解析度。”怕他听不懂解析度是什么,我还要解释,“就是为了你们判读的时候影像更清晰。”
“真是不好意思。”他的白大褂没扣上,坐时衣袂卷起一阵风,他拉近座椅的同时看向我,眸光中的不淡定与惊喜一目了然,“嗨?”
我收拾完东西,刚要起,就听到他说:“我请你吃晚餐可以吗?”
“也没有,我也是考上竹大后才来的北,不然我都呆在中
的山坳坳里。”怕他没听懂“山坳坳”的意思,我又换了个词。
康诚复述:“我想请你吃晚餐,如果你方便的话……顺便跟你请教明天手术病人T1W thin cut的影像。”
康诚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他说他只要回忆起我们吃的第一顿饭,就是馄饨面两碗。
“那是哪里人啊?”我顺着主任的话调侃。
“我吃这个就好。”我指了指墙上画的馄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