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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羽心“咯噔”一声，老实说：“没有。”莫非阿倾不是试探，是真的六千岁了？

黎南倾：“……”黎南倾发现自己又难受了。虽然，他依旧不知自己为什么难受——果然好想杀人。

黎南倾：“就知你不信，所以我才一直没说。你也不想想，我大你五千多岁，真答应和你在一起，我不是老年啃草，贻笑大方么？”

黎南倾：“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十八，现在是不是二十八了？”

黎南倾被逗笑了，乐呵呵地说：“我都要屠城了，我还完？”

云落羽张大了嘴，满脸迷茫。

云落羽的脸被这气息划了血痕。他觉察不对，忙唤：“阿倾！”

云落羽的耳朵尖悄悄地红了。

黎南倾慵懒地坐在靠背椅上，懒懒地看着玻璃窗外的人群，似自言自语般问：“落羽，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残暴？”

云落羽拧了眉，好似经过一番挣扎才回：“完的人。”

黎南倾戏谑：“我大概六千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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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羽脸上的气骤然消退，握刀的手背鼓起了青。

黎南倾：“我好像一直没告诉过你，我多少岁了。”

云落羽不解，真诚地问：“屠城和完不完有什么联系？”

“你才二十八，而我是活了六千年的老怪了。活了六千年也就罢了，还没飞升成功，只能枯等寿元耗尽，在绝望中死去。”

……

云落羽舒了气，说：“阿倾……你……不用试探，我对你，早就没有那些心思了。”

“你嫌我年纪大么？”黎南倾用手捂着脸，只让睛从指间来。

黎南倾心不错地说：“我的话还是有效，你若对我没有别的心思，还可以我的亲传弟。”

云落羽：“嗯。”

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餐厅却很安静。

云落羽恍惚记得，他曾以为黎南倾嫌弃他年纪小……若阿倾真的六千岁，那阿倾大约不是嫌弃他年纪小，而是阿倾嫌弃阿倾自己的年纪大……

云落羽摇。

云落羽抬起，地望着黎南倾。他真的很想知阿倾多少岁。

这个世界经常让他难受。他果然应该灭了这个世界吧？

黎南倾越想越偏，几千年积攒来的杀戮之气无形麇集，刹那间就摧毁了周围的桌椅板凳。

主。

黎南倾又问：“我在你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哈哈哈。”黎南倾爬到桌上，单手支着，“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