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3/3)

极限了。

对比以往小柔笑弱质，还是这副模样，更无违和。

秦云杉发完一遭，平和来，起踢了脚烂泥般的娥，忽然问：“你说，五婶会拿那信当真，杀了咱们的尔玉殿吗？”

仆人抖了抖，如实答：“婢不知。”

秦云杉咯咯笑：“我那五婶啊，对我这被秦云琪替救的命，也疼惜几分。要不是让她得知庚帖是蓄意更换，而非凑巧拿错，她对我真的没话说。可惜了。她想儿女想得疯，你说，她是会毒，还是会刀呢？不过就算胆怯踟躇，不敢动手——”

秦云杉冷笑：“我也在这里等着那位呢。只要她敢来，我就让她死无全尸。”

兰妃那个狗东西死咬不放，李江蘋也敢踩她污蔑，还有黄妃临门手，这猝不及防的攻势背后，隐没暗的那双、那个人、那些布局……

秦云杉咬牙切齿，恨不得啖饮血：“谢、重、姒。”

仆人被她喑哑的怨毒声吓得，抖了一抖，心知肚明这是凌迟大罪，可主疯，人也只能跟着战战兢兢服从。也有人想过告密，被秦云杉挑了脚，现在还关在暗房里。

之前她送饭时，看过一，脚都腐烂了。人却还活着。

冷依旧清冷，荒凉一声乌鸦啼鸣，昭告不详。

鸟雀从宣府枝桠斜飞而过，琴音绕梁，引得几只青鸟收翅落。

今日，宣珏虚惊一场，本以为这飞狗的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一边抚琴，一边琢磨江州司之事。

忽然，墙上又传来动静，意识望去。

只见谢重姒又招呼都不打一声，轻车熟路跃院之，手里着个什，看他在古木独坐抚琴，将那东西抛掷过去。

泠泠琴音倏然顿住。

谢重姒抛来的是个香。正好落在琴弦隙间。

圆溜溜的香包，药草芬香，青的锦缎上了松竹古柏，还有一只云雀当空，针脚密致小巧。随着尚且震颤的琴弦抖动。

宣珏微微一愣，就听到谢重姒对他说：“欠你的香。不过，你今晚不是去池院玉兰抚琴吗？我本以为要等你会儿呢。”

“将过，玉兰谢了。”宣珏抬指勾起悬挂红线，将香握掌心，“制式不大一样，看来不是里统一制的。”

谢重姒大大方方承认：“不是呀，我自个儿的针线活。比雕刻稍好，这个你可以佩。辟邪安康。”

宣珏笑着应：“是。”

今夜月甚，早月将，他恰好在一汪月，神温和地不可思议，所有将尽的都仿佛拢归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