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3/3)

醒来。

戚文澜见不得他“墨林”的字，一听就脑壳疼。偏生他爹喜叫唤这书香味扑鼻的字，朝他叫唤还不算，对旁人称呼一律为墨林，搞得边防诸将偶尔都不知他名字。

果然，老将军开第一句话是：“墨林来的话把我叫醒。”

旁边守着的人慌忙应是。

而说完这句话，戚老将军又陷了昏迷。

第102章 暗涌（增补）   重重，等你皇兄回来，便……

东境报传望都恰逢白。

太极殿的灯亮了一宿。

翌日, 戚文澜才从御书房来，这是他第一次没在一堆老里朝圣，竟也被他稳住了八风不动的表象。有礼有节地告退后, 又同这些朝廷肱骨们作别。

难得把那虚假意的, 披得如假包换。

但也不知是熬了通宵，还是别的原因，他双目通红，怔怔地站定了会，僵着脸向戚贵妃的寝走去。

戚贵妃同样惊疑不定，更为锐地捕捉到汹涌暗, 滔滔不绝成片袭来。

再者她比戚文澜年多岁，看到他抿倔地绷绪, 叹了气, ：“早和你说什么来着？别从军别打仗, 不是玩闹过家家的。看，爹什么场？你走到这步路，再想回已是痴人说梦。因着你胡闹，他也没培养直系接班人, 事发突然，只能由你接担了。你……”

戚贵妃顿了顿，无奈地：“哭什么哭, 多大人了？再翻过年, 都二十一了, 还在这给我哭鼻？文澜，寻常人家在你这个年纪，都为父为母了，你还不是仗着自个在家最小, 从小胡作非为？现在吃到苦了吧。”

戚文澜恶狠狠地抹了把脸，：“没。，我没后悔。”

戚贵妃愣了愣。

戚文澜：“但我怕爹真的……熬不过来。”

戚贵妃倒想得开：“老爷这个岁数算龄啊，乡野人家，贫穷百姓，恐怕都活不到他一半。更何况他戎一生，位极人臣，早就赚够本了，死也是喜丧，哭着个脸作甚？他上暗伤多少，回京都捂着怕娘心疼，活着未必比死了舒坦。”

这劝告对戚文澜来说不痛不。他也不是来讨安的，沉声说：“我和陛说了，午就去澜城，他也应了。颜从霍和我一，可能会在边境继续待一阵。若爹真的……我也暂时回不来。”

戚贵妃怔了怔。就看到弟弟俯抱了她一，然后逆着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