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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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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池,用最烈的药打胎,故意塌木架撞破画卷,那时打碎双玉环佩割伤手掌。

甚至还有再往早,在风雪寒夜里,和他一同在军机跪不起,以命威胁谢策,给他换来一线生机。

……很久以前。

其中意简直让人不敢细想。

谢重姒顿了顿,一抹苦涩涌上齿间,她戳了戳宣珏肩上刀伤,凶:“所以你要故意受伤来报复我?离玉,你居心叵测啊。你不就是仗着我喜你吗?”

宣珏:“……”

这倒打一耙太过猝不及防,厚颜无耻至极,宣珏怔住,像是惊呆了。

但不知哪句话取悦了他,撤回盖在她上的手,解释:“没有。当时是实在惶恐,难免想要个最终定论,顺便试探一二,想让心中大石落地,好过夜不能寐左右踟蹰罢了。再者,就算不为试探您,臣也会如此行动。漓江刀伤是势在必行,机不可失。至于报复,不敢。也不敢算计您怜悯垂惜,折煞我了。”

谢重姒这才看清明灭炉火细弱的淡光,宣珏逐渐冷静来的面容。

他侧睡而卧,眉目清远,眸里映衬面前人的愕然——像是在惊讶他突然如此坦白心迹的愕然。

谢重姒除却愕然,还有些心难耐,没打算放过他,再次凑上去齿,糊地了声:“嘴里苦,尝个甘。好甜。离玉,你是不是吃糖了?”

否则为何讲的话这般让她心动呢?

宣珏:“……”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拉扯回人间,心中石升起又落地多次。心绪起伏,他有些疲力尽,任由她折腾,垂眸:“未。”

谢重姒豆腐吃够了,埋首他前,轻轻:“前世很,今生也很。但我没别的力再那么用尽心血去对待一个人了。那年秋末我没有骗你。不仅仅是什么言巧语。刨却父兄亲友,剩的所有……憎也好,疏狂也罢,喜怒哀乐,都是你的。”

耳畔忽闻更漏声,一夜翻篇过去。

谢重姒没看宣珏神,只听得他呼平缓宁和,懒洋洋地阖上:“睡罢。夜之了。”

不知过了多久,宣珏才轻轻应了声:“嗯。”

翌日,谢重姒醒来时,还有些懵然。她看了轻纱垂幔,思绪回笼,后知后觉想起晚间说了什么话,再侧一看,宣珏已起,靠坐榻上随意翻览各地上报,见她醒了,笑:“殿。”

“……何时?”

宣珏:“辰时。诸大人恐快到了。”

谢重姒一惊:“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

“来得及。”宣珏,“顾九冰近来不安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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