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合作的代价（上）(2/2)

“齐家先祖当日离开朝堂，到晋州这个险恶所在，宁可与天争命，在这里过苦日。便是觉得庙堂凶险，一不留神就会死族灭。本以为到这步田地，可以摆脱别人的视线，不再牵扯到名利场中，从此安贫乐，大家过安生日。修院墙，定严家规，就是想用这些作为依靠，把自己保护起来，免受伤害。没想到，在中，祖宗的这些苦心，全是束缚自己的枷锁。说到底都是老教无方，让后代们不知该如何人。最大的责任在于老，不在孩上。”

“命总可以保住，只是今后便不能练武了，同样也不能掌家业。他既然看不起不能习武之人，便该让他尝试一，普通人是个什么滋味。他们夫妻两个的武功都要废掉，他们的儿也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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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大为荣。柳安这一顿锤击，固然是为了齐开泰气，也是为了给这些人面前立威，让他们知，即使以武力论，官府也足以消灭齐家。和他们所谓的合作，是看重齐家的名声，以及不想付太大代价，而不是齐家真的那么厉害。

齐老夫人神一阵黯然。“我齐家孙辈，还都未能成才。开山的资质不算好，但是勉也可以把武功传承去……算了，这都是命数。以他的罪名，能保住命，老已经很满意，不敢再为难师爷。”

“老夫人犊，柳某能够理解。不过人错事，总是要付代价的。像是一般的小错误，还可以谅解。大是大非的问题，一旦犯错，就是万劫不复，不可能有机会回的。”

打扫战场，收拾残局的事不需要柳安负责，齐家人里大分其实是被裹挟着走，谁说话都听。现在齐老太太回归，他们就不会继续跟着齐开泰跑，老夫人一声吩咐，便各归各位。齐老太太则来到柳安的院落里，看着被破坏的药线，绪颇为复杂。

齐老夫人：“但不知能把刑罚降到何等程度？”

“我的话没有说完。”柳安停顿片刻：“齐家祖上也是名声远播的大将军，齐家这些年也确实维持了一方平安，武功传承也不该断绝。据我所知，齐家这一代天赋最的，是六公齐开泰。所以我想，要想传承武功，还是让六少爷负责比较合适。他所顾虑的不过是右手的伤势，可是我看过了，他的右手没有断，只是脉毁了而已。恰好，我的两位妾室都是神医辛九姑门人，辛前辈自己，现在就在绥州。只要辛前辈肯手，即便六公不能恢复全盛时期的本领，传承刀法绰绰有余。”

齐老夫人看看柳安，“柳师爷这个条件，自然不是白给的。还请把话说个明白，也好让老权衡一，这个代价，我们齐家是否付得起。”

柳安冷笑一声，随后又放缓了些语气。“不过，法理不外人。老夫人的苦衷我能理解，您的想法我也能明白。齐开山本人罪无可恕，但是如果他的家眷立功……倒也不是不能考虑，给他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