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胜负所在（下）(2/2)

陶元鹤笑：“你恰恰把事说反了，安定没回晋州，晋州的输赢其实是分不来的。只有他回去，我们便可以大获全胜。至于帮忙，那就大可不必了。晋州的形，在圣人那里还认为是。如果我们派兵去支持，岂不是成了束甲相攻，同室戈？至于怎么赢，山人心中自有妙策，众位只放心。”

他顿了顿，又：“这次只要解决了安定，便能拿到晋州的证据。这几年一直是太在支持安定，不许其他人动他。只要拿到安定谋反的证据，你们觉得圣人还能忍去？即便圣人可以忍，卢相也不会坐视。谋逆之罪，不容姑息，否则何以约束天！不圣人怎么想，到那个时候就必须置太。太倒了，你们说，这天还有谁能接位？大家还有必要担心么？”

锋刃。卢相爷的刀，斩这两个小人，未免刀杀。他们自有别人对付，卢相只负责斩杀安定就够了！我们这一局的胜负，不在于京师，而在于……晋州。”

这番话，众人尽数默然，几员胡将大声：“陶先生说得有理。我们早把命卖给殿了，到时候大不了打一仗，就算用弓刀，也要把殿拥上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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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攥成拳，牙暗自咬着，心嘀咕：这个该死的相士，早晚会让柳郎收拾了你。如果我的柳郎有意外，你这个相士便要赔命。不过安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傻傻的留来殉葬，打不过也会跑……一定会跑的……一定。

那员胡将：“可是晋州怎么能保证打赢？柳安是个书生，安定却是虎将。虽然他之前一直在赢，可那是因为安定没回晋州。一旦他回去，柳安又怎么赢？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帮一帮柳安？”

这位京城第一相士的手轻轻一挥，仿佛掐断了那虚无缥缈的命运之线。“圣人的耐心不是无穷的，太一再犯圣人的忌讳，圣人表面上不动声，实际雷霆之怒，只待发作而已。古千乘鼠目寸光，只看到太在军中安排的人手，天一律批准，便以为大势在他。却看不到在其他几，太所受挫折。御史台京察，罢黜六官员中，吏、、刑三，太的人损失了八成以上，几乎全军覆没。他推荐的那帮寒门贫士，如今还剩几个？而行刺柳安之事，又牵扯到了礼。薛侯爷可以什么都不说，驸爷可是会写奏章京的，到时候太在礼的人也会被连起。只在军中有人的太，又有何用？”

“不！登基不能靠杀伐，否则便谈不到名正言顺。”陶元鹤摇：“再说我们现在大势在，何必冒那风险。只要晋州打赢了，便什么都是我们的。”

娜妲在旁听着，心里如同雪亮。陶元鹤始终调的是自己赢，不是柳安赢。其实意思也很明显，他说的输赢不是战争而是庙堂。即便安定打赢了柳安，也必然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在朝堂上，也是安乐这边取胜。所付的代价，便只是柳安的命而已，至于驸，肯定能够设法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