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磨刀(2/2)

“正是！太已经有决断了。”安定：“之前他还是想着等圣人归天，自己顺利登基。可是现在看，就只能走另一条路了。安乐公主那些人，勾结了文官，恶意构陷太。跟他们动心机，是肯定要吃亏的。单一个卢白驹，就不好对付。何况还有那么多他的弟门人。太又不肯和五姓七望的人缓和，两方矛盾已。在朝堂上，肯定是他们的声音大。不过那些酸丁的声音再大，也大不过我们的号角与战鼓。只要我们这里一动，太就可以找到机会，把天翻过来！到时候谁还敢说我们是反贼？”

在白衣军之发生时，安定差就要造反，但是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以及白衣军对地方的破坏，才暂时停顿了来。如今旧话重提，态度上又恢复了曾经的决。史敬思原本颓丧的神，因安定的言语为之一振，但随后又充满顾虑地说：“大帅，此事不可莽撞，还是要三思而行。卑职无能，飞凤军如今站稳脚跟，又有天雄军支持，其势非同小可。我们此时起兵，胜算几何？”

“不光如此，太还给了我们另一个帮助。先折断飞凤军一条胳膊！”

本就无所求，也就谈不到失望。安定虽然名言为王前驱，史敬思心里也无失落之。反倒是察觉安定言语里所藏的意义，神一喜。“怎么？太那边……”

动。不知太施展了什么神通，让这个嚣张暴的武将对其异常敬服。

史敬思听着安定的话，脑海中浮现自己与安定结，乃至效忠的形。当日两人发誓起兵，亦知此路艰难。正如安定所说，就是有着赌上一切，谋个青史留名的心思，才敢走上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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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那这次我们确实有机会。”

“敬思，你的思量太多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我们考虑着胜算，便不敢动手。当以为准备周全的时候，其实就彻底没了机会。从胜算上看，我们一州敌一国，胜算永远都是渺茫。前五千飞凤军加上天雄军，我们就不敢动手。将来我们饿对手是整个天的时候，又该怎么办？镇北城有十万大兵，朝廷还有神策军、常胜军，还有那些胡羌番骑。他们好对付么？以钱财、资、人……乃至于将才，我们都比不过这个天。这是从我们决定举事那天，就心知肚明之事。可是谁也没怕过，说到底，我们就是一群胆大妄为之徒，妄图用自己的命，去搏个帝王之位回来。如今帝王虽然不成，但是也可以个名标青史的勋臣，也不错不是么？”

作为负案在的逃犯，终生科举无望，何况他的在于谋略，而不在于学问。走正途注定默默无闻，本以为此生将终老于山川与草木同朽。不想安定的现，却给了他另一条路，一条可以走上，固然明知自己当不上皇帝，但是只要能在史书上留名字，便心满意足。至于这个名字是以何等面目现，对他而言，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