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天子的无奈（上）(2/2)

司秋有些后悔，自己或许不该。以老友当的，是否能接受这个消息？糟糕，年岁太大，自己也有些不谨慎，居然犯了这么个错误。

“司……你来找孤，应该是关于安乐或是她的兄吧？”皇帝的声音不，也没有金殿上那威仪。两人之间不必用这方式调自己地位，反倒是这接，彼此更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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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一笑，“司，你不必跟我面前用心思。你夜，原因只有一个，晋州的事，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女儿，一个是我的儿。不谁是这件事的幕后真凶，我的心都不会好。虽然外人看来，我确实偏儿过分，可是你明白的。我不是不疼安乐，只不过是不希望大周，再现一位神龙皇帝。对我个人来说，他们两个的分量有轻重，但不至于悬殊。这件事一，我就肯定要伤心。过了这么久，多难过的事也过去了，接来便是该面对的时候，你尽说吧，朕还撑得住。”

虽然他看上去很轻松，但是司秋可以听天语气中那苍凉与孤寂。皇帝称为寡人，这个称呼象征着无限的权力，却也代表着命里注定的孤独。

“陛息怒。”

，靠着自己的积蓄优势也足以化解所有危机。真正可怕的，则是来自的胡作非为。

太所表达的激倾向，包括主动攻北蛮，以及对大周制度的修改，才是让皇帝担心的地方。这行为，远比北蛮人的攻或是太仓的匮乏，更让天担忧。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在玩火，一旦任由他这么去，这把火必然会烧到整个大周上，偌大基业就可能面临毁灭危机。

一言，满室无声。

“圣人……”司秋斟酌着字句。

灯在刹那间似乎扭曲了一，导致天的形象，似乎也发生了某程度的扭曲。不过很快，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天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复杂表，悠然叹：“果然……是他？在你说这句话之前，朕还一直存着一个侥幸念，若是安乐先找你……可惜，老天终归是不肯让我事事如愿。”

正是因为这担忧，天只能勉支撑着，依旧守着这个局面，乃至于对太行打压。这打压的目的，其实还是希望给太一些压力，让他回归到正路上。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努力以失败告终，自己这位老友，却也快要持不去了。

“你不必劝我了。第一个找你的人，必然是这件事的真凶。这一朕其实也明白的。朕真的希望找你的是安乐……那样，朕可以让她去家，或者给她一块土地，让她去那片小天地胡作非为。可偏生是我的儿，是我惟一的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司秋犹豫片刻，开：“陛……方才太请了臣过去，要给臣看御史台的参劾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