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天子的无奈（下）(2/2)

“朕在他的年纪时，已经知什么能什么不能。年纪轻不是胡作非为的理由，皇帝随时可能登基，对于皇帝来说，年幼从来不是借。若是朕今天就死，他现在就得即位，谁有会考虑他的年龄？”

“罢了。朕只是有而发，与你无涉。”皇帝说话间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摇曳的灯烛，语气变得消沉。

司秋犹豫片刻，沉声：“大周恩泽四海，自有忠贞之士。”

司秋施礼，却并未退，而是大着胆问：“圣人，臣听闻太殿与神策军王思、吴班、谭兴往来甚密。而神策军指挥秦忠虽然武艺，但是带兵之能并不……”

“无妨的。朕如今早已经过了在意彩的年纪。何况我的，便是彩再好，也无济于事。朕不怕死，只怕死后对不起祖宗。皇帝年幼，糊涂，都没关系。但是自作聪明，便是取死之。卢白驹、薛神威、凤扬琴……司，你告诉我，如果朕现在去了，朝中能真心辅佐他的，有谁？”

“陛……”

“陛，太的年纪还轻，边又缺少能员。”

“谋取大位，朕可以忍。这本来就是他的位置，不过是早几年晚几年到手。夺取兵权，这也没什么。父兵而已，不当大事。可是他扶植了一恶犬，这实在是让朕难以容忍。太蠢了！朕说过，朕留着安定不杀，是要给他功劳的。新君登基，杀却前朝作恶多端的恶人，便能收获民心。这等功业，朕留给他，他却是拿什么回报？居然跟要杀的人勾结在一起，想要借他的力量给自己撑腰？简直是糊涂透！朕的家业到他手上，却是有些不能放心了。”

“臣遵旨！”

“驸他们，还有几日京？”

“时间快慢不定，一时没有定数。左右不过是十天之。”

“忠臣良将自然有，但是忠于谁，却不好说了。”皇帝一声叹。“你不用安朕，朕心里有数的。司是个忠臣，可是其他人……谁没有自己的心思。满朝文武各有心思，再加上一个雄心的皇妹，他费尽心思争夺这位，就不怕坐不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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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你想多了。”天制止了司秋的话，“他是我的儿，难还会对我这个父亲不利？再说，我大周只有兵变太，从无弑父帝王，他不会这么的。至于秦忠，朕会换了他，正好朕手上有个合适的人选没地方安置，就让他去吧。”

“陛慎言。”

“是啊，凤侯带队，时间自然不是你能掌握的。把你的人派去，都派去，务必保障驸顺利京，不要再生意外。他可以没有我这个父亲，但是我必须顾念他这个儿。若是他闹到众叛亲离的地步，这个天就要彻底了。司，大周的境，你比我更清楚。朕能信的人只有你，务必保证风平浪静，不要现任何闪失。千钧重担，就只有你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