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下）(3/5)

乎认不自己的弟弟了，看着那孩满是血和伤，被人押在地上，受那铁印烙，空气中满是血和焦的气味，艾被两名士兵拦住，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弟弟的名字，可对方被痛苦折磨得失去了神志。

艾明明和对方只有两叁步的距离，可昏的火光中，自己的弟弟似乎已经被人隔在了地狱，本听不到自己的呼喊，接着两名士兵将他的弟弟拖向一个土坑，艾大喊，“你们要什么！放开他！放开他！”场面混，没有人听到他的喊声。

有人将他一脚踢倒在地，凑闹的人群跟着被拖走的“罪人”一起上前，数不清的脚从艾边越过，踩在他的手上，将他又挤又推，人群再次把这对兄弟隔开了。艾跪在地上去掰那些，可这些披着人的鬼再也不愿施舍一个空隙让他过去。

“阿诺…阿诺……”

艾遥望着那人群耸动的尽，地握住怀里属于弟弟的黑发辫，没有人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向神祈祷。突然一只兽人的大手从黑暗中伸，捂住了自己的嘴，经过白天的事，艾对狼人很是害怕，看到戈布上的狼耳吓得瞪大了睛无声尖叫。

“嘘嘘！不要害怕，你是艾吗？”

艾看着那狼人后走一名满脸是疤的尔人，那人蹲，用言语安抚着他，可艾心混，只是拼命挣扎，直到那人握起少年的手，在他的手心亲吻着，用另一个名字呼唤了他。

“我的小艾，请不要害怕。”

这个动作艾一辈也不会忘，那是他小时候摔跤跌倒后，母亲为他赶走痛苦的动作，艾盯着那男人的脸，虽然模样已经变了，可那双蓝睛里熟悉的温柔，他永远也认得来。

“娅娅？”那是阿耶卡语言里“阿妈”的意思。

“是我，我的小艾，对不起，离开了你们那么久。”拉古夏太久没有过泪了，重逢的喜悦与刻的愧疚让他发酸。

戈布看着他们相认，松开了手，任少年扑他人的怀抱。拉古夏看着怀里的孩，地亲吻着那同自己相似的丽金发，即使对方已经同自己一样了，拉古夏觉得他还是同以前那个被自己背在后的小娃娃一样，那么柔弱可怜。

拉古夏知此刻不是叙旧的好时机，他好好地看了一艾，发现他的小艾果然成了不得了的人，在军营中随便一打听，他就知了艾的落。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的儿，竟然继承了他可怜的血脉，被恶龙迫着怀上了致死的骨。

少年一直以为自己和阿诺的娅娅死了，前的人究竟是神送来的奇迹，还是自己已经死了正同他在天堂相聚，艾才苏醒过来，被弟弟的遭遇折磨得神志崩溃，他只能埋在拉古夏的怀里哭泣噎，伸颤抖的手指指向阿诺所在地方，不自觉地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