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君抬起:“你今日来,是嫌他烦了,想借我的手,替你把这个麻烦
理了,是不是?”
“烛幽君果然懂我。”灰慈笑意盎然,“我可是从不亏本生意的,这一次来,有好几个目的。”
“一个是想杀了那个傻鬼,当然,若是不成也无妨。第二便是要甩掉这个麻烦,顺便告诉你们,可别只对那六样东西功夫,你
边的人,可都得小心一
。”
“第三……”他兴致盎然地看向烛幽君,“烛幽君还不动手吗?”
“他还没见过你手染鲜血的模样吧。”
“你当我不敢?”烛幽君抬,血
枝桠忽然散发一阵甜香,半空中的飞蛾倒像是难以抗拒这样的诱惑,摇摇晃晃醉酒一般飞了过去,自投罗网。
空中的灰慈面孔消失不见,烛幽君一脚踢起凫的脑袋,血
枝桠将他团团围起,嘶吼与死相都被掩藏在里面,等到枝桠散开,那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烛幽君背对着司南星:“今日,我先回……”
司南星拉住了他的衣袖,有些站不稳地往上攀住了他的手臂:“等会儿,呼,我刚刚一直憋着一气呢,现在终于可以咳了。”
他扶着烛幽君,咳得惊天动地。
垂方捺不住要化形,烛幽君垂
,不仅把他封在了原型,连声都不许他
,气得垂方剑疯狂闪动,远看跟接
不良的电灯一样。
烛幽君扶着司南星,迟疑着伸手,轻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隔着薄薄的夏衣,摸到对方明显的骨骼,烛幽君又想起当初自己看见他背上那块漂亮的蝴蝶骨,还有他在他背上留
的字。
想到他刻的字,他又像是安心了
,他低声问:“你怕不怕?”
“嗯?”司南星顺着气,扭看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啊……不怕。”
他直起,看向夜空中一个方向,目光悠远,“杀鸦投胎的好日
,是该杀个恶鬼给她助助兴。”
烛幽君看着他,良久之后伸手着他的
,把他的脑袋换了个方向:“看错了,鬼门关看这儿。”
司南星:“……”
“烛幽君,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烛幽君低笑了一声。
司南星就侧过脸看他,笑着拉着他的袖:“不烦了?”
“你别听他的,我又不傻,还不知谁是为我好,谁是想害我吗?我也不听他的。”
“嗯。”烛幽君垂,“都
来了,我们去送她最后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