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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不留止住了笑声，她抬起望着归隐，问：“你这在江湖上要吃大亏的，你知为什么吗？你的自信在别人中便是自大与狂妄，你的洒脱与不羁在他人中是放肆无礼，你的独来独往在那些结盟的江湖人中更是一对他们的侮辱。当然，还有一，那就是因为你是个女人，那些江湖手怎么能够容忍一个女人的名气功夫都在她们之上？”

桑不留，她面上有些许自矜之，她应：“是的，我是个女人，可是我要让那些臭男人知，我会比他们得更好，就算没有他们，我也能够成事。”顿了顿她又笑，“江湖手照样容不我，可是一旦我加一个势力那就不同了。至少明面上，他们会将我当朋友。”

归隐脆脆地说：“我没有想到你会对我毒。”说是失望，算不上，说是伤心，那也算不上。只不过，多多少少有一被背叛的伤。

过后，反而格格的笑了起来，少了一个萧歌，就少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对手，也好。

桑不留低了一句：“朝为行云暮为雨，望断巫山十二峰。”是朝暮门，桑不留带着她潜江的势力加了朝暮门中，难怪会对“云梦令”一事这般清楚，或者说她原本便是朝暮门的人吧？归隐在甫一见到朝暮门的“女公”时候，就杀了她手底的人，与朝暮门结了仇。而在不久之前，又斥退了楚细腰。她地叹了一气，“我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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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什么？”桑不留追问了一句，她的神一如来时，是惬意而轻松。她的目光在那僵的一动不动的归隐上打量，有些得意，又有些伤。她看起来极为矛盾，只不过这份矛盾，毫不减弱她的。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归隐要说什么了，可偏生要等她亲自说。

归隐开始沉思桑不留的话语，还没等她想得通透，桑不留又一个问题抛过来了，她问的是：“归隐，我们算不算是朋友，算不算是好妹？”归隐读不透桑不留此时的神，她没有回答。厅中只有一如同死一般的寂静。许久之后听到了一声吱呀响，是凳挪动的声音，归隐垂着睫仿佛没有听到这句问话，她伸了筷夹向了桌上有些变凉的菜。总是要气腾腾的时候才味，这说话的功夫，倒是将这事给耽误了。归隐幽幽的叹了一气，她放了筷，是为了这菜凉了味散了而叹气，还是为了自己与桑不留的僵持而叹气呢？她的右手放在了桌上，一动不动，像是瞬间变得僵了一般。

归隐淡淡地瞥了她一。

“你也是女人。”归隐淡声说。

“你到底加了哪个势力？”归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