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落跑的修仙世家小公子（二十）(2/3)

她摇摇，痴痴笑了：“我原该早早自裁于此，免受折辱，却偏偏不死心，非要亲耳听你说这句话才算无憾。如今既已得了答案……”

她的动作太过凌厉果断，也太过人意料，左耀卿虽离她不远却阻拦不及。

说着，颜突然面一变，狠心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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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散开，颜轻抚其上。

颜将手中的匕首贴在腰间，浅浅地游移着，等着他最后的裁决。

“杀你，原就是我许的誓言。”

白灵话未说完，门扉轻动，有人温声接：“论剑法，万剑山多有手。可论及箭术，这般神化的本领，我还是回见识。”

奈何左耀卿猛地一挥袖袍，将人尽数拦了来。他的右手扣在剑柄上，颜挑衅地看向他。

白灵这才想起一事，恍然：“难怪，难怪无人追杀而来。左耀卿闭关未完，贸然关动摇基，怕已自顾不暇了。”

白灵这般解释给她听：“此乃隆恩的府，有他帮我们掩护，不怕修仙世家那群人追来。便是追来，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若他真的杀了她，一切恩怨就都可以结束了。可他并没有这样。

颜依旧怔怔的，久回不过神。她的脑海中作一团，本不记得自己在何又为何在此。

是了，在山门外，她被左耀卿一箭中，重伤昏迷。幸而白灵和师兄及时赶到，这才救了她一命。

夫人和小少爷魂魄未散，此仇必报！这妖女狠辣毒，您断不可心慈手啊！”

“他对他父亲发过誓。”颜喃喃，“他此番应劫定有命之忧……”

“我会让你尝尽世间至苦至痛的刑罚，以我兄嫂在天之灵。”

素手不由得抚上心，那里缠着层层白纱，仍隐隐作痛。

“师妹，你此番到底还是太过绝了些。”

闻言，众人暗暗松了气。

“你受了重伤，我与尧勉力将你救，从万仙山一路逃到十万大山。”

“我知你会怎么，就连这刑罚也能猜一二，无非是割剔骨罢了。”

“这一箭力不足，他却并未再。”白灵神复杂，涩然，“真不知该说他得好还是不好……从外看分明正中你心，尖端竟避开了，真真掌控得分毫不差……”

难以抑制的凄厉悲鸣自颜中溢，她尖叫着醒来，很快被人环抱住。

那刀扬在半空中，带起一锋锐无比的寒光。

尧停在榻边，低看她，不甚赞同：“你想错了，师妹，仇恩怨是不会因生死了结的。你与他尚是侣，左耀卿杀妻却又不为证，只为雪恨，这便是他的业障了。”

“……左耀卿！”

“你疯

铁为镞，能穿透世间至之；若木为柄，凶猛如顒鸟也无法将它折断；而这白乌既是灵兽也是妖兽，它的尾羽可以救人，亦可以杀人。

白灵打量她消瘦苍白的脸庞，叹了气，起榻，将一支裹着红绸的羽箭给她。

此言一，如军前立状般迅速聚起了呼声，显然是人心所向。众人死死盯着他们二人，仿佛只要发现左耀卿后退半步，便会立刻上前替他了结祸患。

匕首，生生破开了小腹。无尽的血洒而，不知是她的，还是那个尚未成型的孩……

漫的沉寂之后，左耀卿沉沉开：“我不会给你个了断的。”

颜拥着锦被，凝神想了想。

颜望向来人，苦笑：“师兄，我绝是因为我太过懦弱。而他的留，才是真正要诛我的心。”

曳曳烛火，颜睫轻颤。原来距离那日已过去一月有余了，怎么她还是夜夜梦魇，总觉得一切好似发生在昨日？

“你这伤医治月余尚未见好，尧也是无法了。只盼风早过去，请药王谷的人来为你一试。”

“乌羽箭从无幸者，他还是为你手留了。”

正是夜最的时候。

白灵就在她旁浅眠，闻声立刻燃起烛火，扶住她，柔声安抚：“不用怕，现咱们已经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