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3/3)

顺岁笑嘻嘻地说：“灿珠，你刚刚对掌印的称呼错了。”

灿珠诧异地望过去：“怎么错了？”

“你可是王来过了明面的媳妇儿，就等着孝期一过成婚。那你应该跟王来一起称呼掌印爹啊！”

灿珠吓了一，捧着茶的手抖了抖，手心里的落去几片。她连忙摇，急说不敢。

顺岁笑嘻嘻地帮着烧，也不再打趣。

楼上，沈茴和裴徊光面对面坐在窗前，悠闲地一边吃着盒里各味的糖，一边等着灿珠的茶。

沈茴望着远的玉檀，说：“这里的玉檀得真好。”

裴徊光顺着沈茴的目光瞥了一，颔首赞同，：“那是自然。毕竟每棵玉檀都埋着一颗卫氏的人。”

第151章

沈茴吓了一, 怔怔望着裴徊光，而他只是慢悠悠地吃着糖。

沈茴慢慢抿起来，隐约猜到他说的恐怕不是吓唬她的假话。谁会用族人的命拿来玩笑？沈茴偏过，望向窗外大片绿的玉檀。

以前在京中时, 整个皇只有通往沧青阁的地方着玉檀。沧青阁里也燃着玉檀香, 这让裴徊光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玉檀味。

可是自来了关凌, 裴徊光的府邸再也没有用过玉檀香。他的府邸周围栽的, 也不再是玉檀，而是海棠。

整个玱卿行满玉檀，玉檀的淡香无不在，偏他上再也没有。

沈茴望着远微风里晃拂的大片玉檀，轻声问：“你既恨齐氏，为什么不脆杀了皇帝，早些终结旧恨呢。”

这世间，很多人困在仇恨里。他们的痛苦在于有仇不得报，可裴徊光不一样, 是他选择留仇人的命。

“杀了？”裴徊光嗤笑, 漆眸藏着嘲讽：“世间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的区别。既然所有人都逃不过死去的结局, 早死算什么报复。”

没意思。

名单上的三千余走卒, 杀便罢了。对待齐氏, 取其命哪里够。这不是他满意的报复方式。

好半晌，沈茴才再低声开：“前几日北关的将士粮草断绝, 败于外族凉蛮, 掌印可知为什么会断了粮草？”

裴徊光慢悠悠地抬起睛望着沈茴，但笑不语。

沈茴便懂了。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