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牧羊犬们把猎物往主人面前赶一样。
或许我们应该离开这里,另寻出路。唐霖道。
元霄听罢,顿时脊背发凉,思索再三,咬牙坚持道:我不能走。仙君一定也跟着进来了,若果真如你所言,那仙君也一定能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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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霄和唐霖背靠背坐了不知多久,一直无事发生,比在文道院进学时聂长老每每进门的那一瞬间还要平静。
就在他们以为唐霖的猜测说不定是杞人忧天时,洞中的怨煞之气忽然达到了顶峰,元霄手里的照明法器都失了效用,只剩一点微弱光亮,如萤火一般只能照见自己。
顷刻间,他们只剩下一个想法
跑!
然而这股怨煞之气与外面所遇到的截然不同,在它面前,二人的反抗如同隔靴搔痒,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它如有实质般扼住他们的咽喉,越缠越紧,约莫是想将他们也变成怨煞的一部分。
这里根本不像一个业境。
元霄感觉快要无法呼吸了,先前被怨煞影响而产生的负面心情,此刻全都被勾了出来。
欺骗和生死怎可混为一谈,凭什么唐霖说一句对不起自己就得原谅他?
就该让他挣扎痛苦一辈子才对!
元霄!
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是谁?
渊鱼从他手中脱出,只一剑,便迸发出了与在他手中时全然不同的力量。
即便如此,将怨煞之气逼退也颇费了一番功夫。
元霄总算得以喘息。
他捂着胸口不断咳嗽,接着一只宽大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递到他面前:还好吗?
元霄将自己的手放上去,顺着力道站起来,看到阙子真那令人安心的脸庞,不由眼眶一热,哇的一声扑过去:仙君你终于来了!
阙子真还未见识过儿子黏人的孩子气,来不及适应,只得承认错误:是我来迟。
唐霖缓过气来,一时也有些尴尬,拱手对长辈行了一礼,什么也没说。
见着能撑腰的人,习惯性撒完娇的元霄倒不好意思了:也不是,是我太没有防备心了。
阙子真没说责怪的话:他们有备而来,防不胜防。何况,朋友身陷险境,又怎能置之不理?
元霄嘿嘿一笑。
就在这时,阙子真脸色微变,来不及多说,只催二人快走。
那你呢?元霄见他还提着渊鱼,根本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不免担心。
阙子真的确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这里与寻常业境不同,没有大能传承和机缘,有的只是无尽的怨煞之气,业境之主的神识早已化为怨煞本身,要想离开,除了毁掉,别无他法。
而这里,显然就是业境之主所在。
整个洞穴都开始剧烈摇晃,方才缩回去的怨煞之气裹挟着百倍千倍的气势卷土重来。
隐约间还能听到一个似人非人的声音,不停重复念叨着:留下全都给我留下
走!
阙子真推了他们一把,转身背对洞口,与早已成为怨煞的业境之主正面对上。
他背影挺拔,好像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玉山仙君,元霄却晓得,他境界跌落至今,未有丝毫进境。
与这样的力量抗衡,生死难料。
唐霖自知留下只会添乱,拉着元霄一路跑到洞口。
元霄没忍住回过头去望了一眼,见阙子真一人一剑,将所有危险死死拦在他们身后。
爹他大声喊,你要出来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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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魔窟之外,九十九道天雷已全部落下,细雨如丝随之而至。
四方十六将立刻蜂拥而上,对卞休早已不成人样的尸身进行再一次的鞭挞,似乎这样就能在诛杀卞休一事上立下头功。
鞭尸的同时,还不忘将其身上的好东西洗劫一空。
够了!元栖尘阴沉着脸喝道。
这群人赶紧停止强盗般的行径,老实得跟鹌鹑似的。
开什么玩笑,这位现在可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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