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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这是疯了吧？得亏没骂我。萧世言暗自庆幸，但是又很疑惑，“这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吧？喂，你怎么欺负我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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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秋天了，渰域的许多草都凋谢了，他在葬岗栽的那个小圃，常开不败，便想去看看。看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那个地方也是我跟他初次相见的地方，可是，我陪他到那里的时候，所有的草都被烧毁了，只剩一堆灰烬。绝儿似乎接受不了，就一直哭闹不止。”龙泽川很无辜啊。

“啊？”龙泽川看着脚从屋里摔来的瓶碎片，一脸诧异，“我哪里敢欺负他啊？他的没了，就哭成这样了，在屋里闹了一天了。”

原来如此，未拂低了低，准备屋去劝一。“我去看看他，你们在门稍等。”

“那片海是我唯一的寄托，我想跟过去的我一刀两断，也想跟杀人的我一刀两断。”息绝摇摇，可惜那片海被人付之一炬，“我也以为世间会好起来，再肮脏的地方都有鲜盛开，可是……可是一切都是假象罢了，繁华瞬息，过烟云。”

“不是吧？”萧世言惊大了睛。

未拂忽地把萧世言往后拉了一，被磕在地上的瓷碎片险些伤到萧世言。“到底发生了什么？”

“啪嚓！”息绝举起釉彩瓷瓶就重重摔在地上，扔得屋里一片狼藉，息绝痛心疾首，还不罢休，清寒一白衣，已经有些破损了。他转见未拂走近了，他满星光，悲痛得泪满面，“落落，我真的好绝望，我实在找不到救赎了。”他跌在地上失声痛哭。

已经不是从前的息绝了，未拂跪坐在一旁轻轻拍了拍他，“好的事惹人嫉妒，自然不会久，何必这么认真呢？”

书信加急送来，两个人火速赶去了渰域。等到他们二人来到山上时，经人带路，远远就听到了息绝的哭喊声，屋里又摔又砸，但是龙泽川没见过那架势啊，就站在门不知所措。以往的息绝都是柔似的，再不济就是清傲，没见过他撒泼的样，可把龙泽川吓了一。

未拂怕他冲动，极力住了他的双手，不希望他这么悲观。“你听好，你只不过是屋及乌罢了，是，人是人，每个季节都有开谢，何况万更新，生生不息，这些都是你之前跟我说过的。息绝，或许我错了，总以为自己是颗星星，是朵鲜，其实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可若站在自己的角度看，每个人都有不同寻常的故事，有的埋藏心底，有的传为佳话。也许我这辈都不会明白什么是，但至少你是令人羡慕的，因为你已经有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