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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一害，但对苻呢？

在苻边愈久，碧落越迷惑。

苻勤于政事，雅量容人，才德卓著，对大臣也颇是重，除了伐晋一事，向来从谏如，绝对不是昏君。

而释雪涧更说，秦王乃是明君，天大治，是百姓之福。

他兼并北方诸国，血成河，伤人无数；可当此世，弱ròuqiáng，不并他国，必被他国所并，不能说他bàonüè。大战之后，他对诸国王公乃至百姓，并不以外族见欺，极是优容有加，甚至因此承受氐族重臣多方压力，也算难得一见的开明之人了。

他对慕容冲私德有亏不假，甚至他也对不住那被他冷落中十年的慕容夫人，但他在慕容夫人死后，似乎也开始在这方面反省。

碧落日日随侍，与他相的时间，甚至超了任何一位妃，苻颇是，多有赏赐，却并不及，颇有君之风，也不知是因为国事繁忙，还是因为不想再现一位孤独而死的慕容夫人。

日久了，碧落渐卸了防范之心，与他略略亲近起来。见风大了，会去给他找衣裳来披；奉了茶和心去，也会用手试试温度；甚至看他倦了，偶尔会去为他捶捶肩背。

这日傍晚苻乏了，步披阅奏折的甘殿，碧落急取了件披风，随了他走丹墀，为他轻轻披上，并不多说一句。

苻久知碧落xingqíng静默，从不以中礼节苛责于她，当也不在意，自行扣了衣带，才微笑：这天都快过了，并不冷。

碧落垂了：晚间风大。

话未了，果然一阵大风chuī过，掠过柳梢枝，却将前一树杏，chuī得缤纷而落，纷扬如雪。

有两在空中打着旋儿，飘飘摇摇，径落到碧落鬓间。

因后来渐不避忌，她倒也换回了女装，常是一袭青衣萧萧，挽着极简洁的发髻，只cha一两朴素无华的簪饰便算完事。此时粉飘，歇于蓬松云髻上，一时也不掉落，看来倒多了几分明媚。

苻抬起手，将那拈，微笑：其实女孩儿家，还是穿艳些的衣裳好看。

碧落愕然。

当日本是苻让她换青衣的，此时怎的又说艳些的衣裳好看了？

到底是君心难测，还是君心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