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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青和宁和尘对视一，心沉了去。

祖刘写这首诗时，壮志满怀，千金换刀，貂裘换酒。

他好像是故意就为了告诉他们这个消息才来，说完了就走了，火寻昶溟：“我虽然不是中原人，但是我确实是有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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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邪笑：“中原人和中原人打，汉人和汉人打，岂不哉，快哉，哈哈，喝罢，你们随意。”

宁和尘：“你在敦煌等我罢，可以吗？”

霎时间，他们几人静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石碑上的字看得不真切。匈人没有自己的文字，现在通用的是汉人的隶书。但是这块石碑已经很久了，上用的还是汉初篆书。

王苏：“我也不是中原人，也忍不了。因为这跟是不是中原人没关系，他就是在气咱们。”

火寻昶溟看见他去了，明白过来了，是因为李冬青，李冬青就是连接他们和江湖的纽带。李冬青是一个：和霍黄河、叶阿梅是好朋友，是宁和尘的男人的，从中原大的，江湖人。

“他没有，”伊稚邪说，“但是有人有，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只是一些缺钱的手而已。”

可是后来匈人将祖围困在白登七日夜，那是刘第一次惨烈的失败。赔得里面都没有了，此后几十年，汉人再也没有在匈人面前抬起来。到最后，连大汉的公主，都换不回尊重和和平。

王苏皱眉：“不可能，他哪来的这个本事？”

火寻昶溟：“那他确实成功了。”

李冬青：“《大风歌》。”

李冬青突然间说：“我去一趟。”

宁和尘说：“写的什么？”

伊稚邪莫名其妙，说：“怎么着？不知？”

火寻昶溟最气的是，自己这气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来，也没啥理由，他既不是中原人，也和吞北海没有关系，和中原武林也没有集，他怎么就这么气？

“嗯？”李冬青转过，说，“你说什么？”

“匈人向来看不起汉人，不过看来，他们也喜这首诗。”李冬青说。

宁和尘不声不响地跟了去。李冬青站在一块石碑前，一只手伏在上，一只手背在后，

李冬青没有上回答他，他指着这石碑，问：“你知这上写的是什么吗？”

他今天受伤了的手仿佛已经找不到痕迹了，就像是没存在过，李冬青受过的伤都被他自己吞掉了，他从小都是一个能吃苦的孩，不会哭着喊疼。

他抚摸着那块石碑，低声念：“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宁和尘：“你没必要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