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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青不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样了，他记得刚离开乞老村的时候，他心存死志，所以无论宁和尘怎么对他他都无所谓，只想死了一了百了，可能也就是因为那麻木，让王苏和宁和尘他们，觉到了危险。他那个时候不怕死，不怕死就省了很多事。

李冬青愣了一：“怕？”

“我想过，”李冬青说，“每天都想，被别人杀，或者自杀，都想过。”

他说着说着又笑起来了，倒不是觉得自己那时候傻，只是觉得：都过去了。

李冬青在转去看宁和尘，那样跋扈的形象，渐渐地已经褪去了，宁和尘里只剩了偏执。他被化了，腐蚀了外壳，只剩里。

不过那个时候的宁和尘，是他见过的最生动的宁和尘了，嚣张、跋扈、冰冷、自私，实在是太生动了，李冬青当时就被他引，这么多年也没来。

“有罢，”宁和尘视线一扫，说，“无论我把你扔在哪儿，我知你肯定不会死，只要你能活来，可能死的就是我。”

宁和尘：“我没想过你会死。”

宁和尘的现在，是李冬青的作品，是被他浇来的，他又想起来了以前想到的，宁和尘是很脆弱的，一折就断。他用了两年的时间，俘获了宁和尘，宁和尘就把所有都悉数奉上了，李冬青拥有了他的一辈。

宁和尘：“十岁也一样。”

“你心里的那条大，”宁和尘说，“你不是早就有想法了？”

宁和尘：“我那时候就在想，怎么会有人天生带着杀气，但人又这么和？我以为你是装的，可是装十天八天也就算了，你也不至于装了这么多年，我才知你就是这样。”

李冬青：“我那时才十五！”

李冬青想了想过去，说：“你那时候对我真的太冷淡了。”

李冬青时常想，如果他选择了平淡地度过自己的一生，也不失为一壮举。但无论如何，选了哪条路，只要走到尽了，都算壮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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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冬青自己心里却没有那么确定，他最想的事就是远离权术和战争，也许没有遇见宁和尘，没有被卷这一切，他是可以这样平凡地度过自己的一生的。

李冬青想，这可能就是王苏说的他给人带来的觉。

宁和尘平淡：“那时有些怕。”

李冬青问：“什么路？”

李冬青提起这件事，也不是为了诉苦，只是想，当时宁和尘真是太难相了，觉慨万千。

李冬青说：“那时候看到的都是你们这些厉害角，我什么都没准备好，就接二连三的遇见各人，以为自己死定了。”

还是会走上你该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