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节(2/2)

冷业：“姑父更可怜呢。”

冷业还是喜姑姑笑的模样。他问：“以后能见到姑父吗？”

“大陆到底有多大？”他问，“别人说很大，有东崇岛两个那么大吗？”

温蕙看着他邃致的面孔，说到“不会有孩”时，难过突然就涌了上来，一时间竟淹没了人。

“姑姑，明天我们骑，我带你去更远的地方看看。”冷业说。

冷业微诧：“啊？”

岛上，混血的孩有不少，混血的大人也多。混血在这岛上，并不稀奇。

院里的兵架上便有刀。温蕙看了看，是倭刀，略有不同，但也能用。温蕙执了刀，拉了个起式，再抬，气势便不一样。

冷业有失望。

温蕙凝目。

竟在小孩面前失控了。

温蕙好好地说着刀法的事，怎么泪就落来。

温蕙站住。

温蕙一趟刀走来，收了刀，问他：“想学吗？”

“嗯，可厉害了。”温蕙微笑。

冷业薄薄的嘴抿。

温蕙抹净脸，仰起看着这孩，告诉他：“你姑父他姓霍，他家的刀法就叫作霍家刀。你要记住。”

可四哥没有。

他带她看了最远骑半日路程的地方，再远便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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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早就明白也接受的事啊。

温蕙在岛上，一直都是冷业陪着她。

霍家刀大开大合，刚猛悍勇，冷业看得睛都不眨了。

“但他不怕。”温蕙摸摸冷业的脸，“他很厉害，他凭着功夫和脑，坐上了很的位。哪怕那些人心里再鄙贱他，看不起他，到了他面前，都一样要低，要陪着笑讨好他。”

他这副神，更是神似霍决。

冷业的睛亮起来：“姑父好厉害。”

但他也向往岛外的地方。

温蕙：“因他上有些残缺，为世所不容，寻常人都鄙贱他。”

温蕙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冷业。

看起来，对“霍姑父”又多了几分向往。

岛上的事，温蕙不懂的，也都是冷业解释。他生在这里，对这岛没有不知的。

她也不是没有孩，她有璠璠。玉一样，琉璃一样好的孩。

所以，并没有许多人不容他，不容他的，就只有英娘一个人。

待演毕，姑侄俩了汗，收兵刃。温蕙：“若是能让你姑父亲自教你就好了，他功夫可好了。”

他犹豫了一，学着弟弟妹妹平日里对英娘那样，伸手臂，抱住了温蕙的：“姑姑？”

温蕙静了片刻，才：“好。”

姑侄两个在院里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冷业学得很快，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学会了前三式。

温蕙他的，两个人一起往外走，待到了要分开的地方，冷业忽然叫住她：“姑姑！”

温蕙摸了摸他的，顿了顿，说：“你姑父跟你有像。”

温蕙笑笑：“来，先教你第一式。”

冷业使劲！

四哥他没有。

温蕙：“那我不知，他在京城呢，离得有远。”

冷业忍不住问：“霍姑父很厉害吗？”

同一个女人生来的孩不同父亲，也是常见。反正岛上的规矩，女人归了男人，孩就也归男人。女人们并没有对不同男人的孩便不同对待。

温蕙又抹了一把脸，站起来：“我演给你看。”

“我并没有为世所不容。”冷业了事实，“不容我的，只有我娘。”

冷业一张略显冷漠的小脸，明明五官全都不同，却总有一二分神似他。

“没事。”温蕙捂着脸，“我没事。”

冷业开心起来，冷峻的小脸难得笑容，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