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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雪笑：“现在就可以，等你吃完，我就教你功心法。”

“昭雪, 你也吃呀。”小钱将蹄膀碗推到她面前, “你别听郎中说什么清淡，我摔断吃了七八天就好啦。吃豆腐青菜连力气都没有，怎么能好呀。昭雪你好了才教我武功，我会了武功就可以保护你了。”

李昭雪本以为小钱这孩机智，四句诀读两遍就能记住。谁料小钱不识字，四句十六个字只认识“一气始凝”的“一 ”。

李昭雪给小钱盛了一碗菱角汤：“是险峻的险, 不是咸。自古华山一条，登临犹比上天难。华山派的剑法既然取华山之险，想必巧凌厉，学起来不容易。”

老夫人倒是认真教过，奈何时日太多。

小钱手指, 满不在意的说：“他就是嫌弃我笨呗。”

小钱风卷残云啃了蹄髈，饭也不吃就嚷嚷要学武功。李昭雪请店小二送了，两人洗漱净坐上床。

“我们不求速达，今天你先打坐静心。”

李昭雪先教字，再逐个讲意，足足了大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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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师傅说，习武吃苦，练就绝武功最要毅力, 其次骨, 最后才是悟。”李昭雪说到此一顿，自言自语, “持之以恒则滴石穿，万事皆此理。骨由在悟之上，不知什么理？练武本就是锻打骨，况且修炼力必要有参悟之心。”

李昭雪的武艺并非正经传承，不止扶槐指过，龙舰上不少手瞧她练的认真都提过，连杜蔗也教过她一招碧波御风，自称压箱绝招。

小钱学着李昭雪，盘好，闭目冥思。李昭雪见她有模有样，甚是欣。可她运功一周睁开睛，小钱已经大字躺倒，呼呼大睡。

小钱捧着汤碗咕噜咕噜, 听她说“锻打”，忙：“昭雪，这个我知。我爹说, 纪南城能练好钢，可最好的刀剑一定要用陨铁或是地火铁。纪南城的钢再好，机关城的手艺再妙, 也比不上坑坑洼洼丑的陨铁。不过我爹说, 哪怕陨铁, 一千块里面也不一定有一块能刀剑。”

李昭雪接过小钱递来的功心法，却放在一旁：“咱们师傅姓李，其余他不肯提。师傅丹田已毁，不能修炼力。这本心法我得来时日不，还未参透。在此之前，我习练过四句诀，倒是颇有心得，不如你先练习这个。”

李堂主给的功心法，是他丹田毁坏之后在岛上十几年苦思冥想，在原本心法诀之上修改而得。成稿以来从没人练过，只李昭雪不知。

好在老夫人和李堂主的功诀，都是一脉传承来，李昭雪练了一年多，并无不妥。

李昭雪闻言若有所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