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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我一提，忽然他又好奇起来，问我：你知么？听说你来翰林院是张先生建议的。真奇怪，他对你不是好的么？你的名字还是他取的，他为何不让你去后省？

崔白

我默然，又听他重重地叹了气：而且，两省中人的俸禄也不一样呢。就拿两省都有的供奉官来说，我们前省的供奉官月俸是十千，、冬绢各五匹，冬加绵二十两，而后省的就有十二千，绢五匹，冬七匹，绵三十两若后省的官了缺，拿前省的补上，那就是升迁了，获补的人通常都会笑得合不拢嘴你看后省的官儿们穿得一个比一个光鲜

十二岁时，我被调翰林图画院供职。品阶无变化，只是主要工作改为伺候画院待诏们作画和听候画院勾当官差遣。但书艺局的侍们都很同qíng我，说这其实是一次降职，画院原是低书院一等的。

我略一笑，：大概是觉得这里更适合我。我也这样想。

我不置可否。他又朝我眨眨，笑：去说，没事儿，张先生是皇后跟前的红人，但凡有他一句话，你就不必去画院了。

这次是我默不作声。那时的我每日似乎也只是平淡漠然地过，没有目标，没有希望。

他鄙夷地摇摇，瞧我的神分明是说孺不可教。

待诏们手gān些誊录的活儿，连的边都沾不到

我不明白何以他对钱这般执着：我们要那么多钱gān什么呢？既不能买田地也不能娶媳妇，更没有后人可jiāo付。

张承照一时也无语，挠想想，：可能是他想攒钱，所以节俭度日。

我朝

正经的待诏都这样，其中的侍自然也就随之被众人分了新的等级。同样是侍huáng门，但琴院的不如画院的，画院的也就不如书院的。

又一年过去后我们同时经恩迁补为侍huáng门。作为侍，张承照对力求晋升一事相当有诚意，天天都在扳着指数从现到侍极品要经历的官阶：侍huáng门，侍班，侍品，侍殿，西供奉官，东供奉官，押班，副都知，都知，都都知两省都都知每次说起两省都都知时他都会qíng不自禁地微笑，仿佛看见了这个臣极品官职已在向他招手，常看得我也笑起来。

我也知，书画院的人本来地位就不，虽然其中四品五品的官员也能如普通文官们一般服绯服紫，却不得佩鱼。在世人中，书画院的待诏们都属于以艺者，所给予的尊重也有限。而画院中人相较书院的又要逊一筹，诸待诏每次立班，均以书院为首，画院排于其后，只比琴院、棋、玉、百工稍好一些。

3.崔白

这倒把他问住了，过了半晌他才：且不说钱，了两省都都知，除了官家娘娘，就没人敢打我骂我了，只有我去打骂别人我们在里辛苦事，总要图什么吧？你若不想晋升，又是在图什么呢？

有很多很多的钱呀！他脱答，两省都都知的月俸至少有五十千，是我们的五十倍。

有次我问他：你为何如此想两省都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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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翰林书画局总勾当官是副都知任守忠，张承照遂向我建议：你去求求张先生，请他跟皇后说说，让皇后命令任都知，将你留在书院罢。

也不是，我想起一人：勾当东门的张先生就穿得很朴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