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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状告班婕妤祝诅，汉成帝考问婕妤，婕妤回答说，妾闻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修善尚不蒙福，为邪yù以何望？若鬼神有知，不受邪佞之诉；若其无知，诉之何益？故不为也。臣斗胆，猜适才公主所说我不会，与班婕妤故不为也之意是一样的。

我说完，但觉公主侧首凝视我，我与她目光有一瞬相，但觉她眸光闪亮，浅浅浮一层笑意，我霎时两颊一，垂首。

众人一时皆无言。须臾，才听俞婕妤笑而赞：好个伶俐的小huáng门，说得真有理呢，必是这样的。

皇后颔首微笑，苗昭容与张惟吉也和颜悦地看我，惟张人越发恼怒，直视我斥：你把我比作赵飞燕？

我一愣。起初只想为福康公主辩解，所以引用班婕妤之事，本无将张人比作赵飞燕之意，但如今看来，很难解释清楚了。

好在此时外间臣传来的一个消息拯救了我：官家醒了，要见福康公主！

殿中眷纷纷起立，皇后携福康公主手，说：走，去见你爹爹。二人当即离殿，苗昭容与俞婕妤随其后。张人怔了怔，也连忙搂着女儿赶去。

殿其余人等也逐渐散去，我呆立原地许久，见无人再我，才走殿外，循原路回画院。

（待续）

秋和

6.秋和

往后数日，画院的生活波澜不惊，还是一样地过，也没见传来什么重大消息。我忍不住向调了侍省的幼年同伴打听，他们告诉我，官家龙逐渐痊愈，因听说福康公主在他不豫时拜月祝祷，愿以代父，颇为动容，从此越发钟公主。张人在人前虽嚣张，面对官家，却甚知察言观，如今见他视公主为掌珠，便不好再提巫蛊一说，而且幼悟病qíng已稍微好转，她也就暂时没再为难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