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2/3)

这日因皇后行，大批侍从随侍，故柔仪殿留守的人不多，显得冷冷清清。我往范姑娘阁中去，却没见到她，她的侍女一指柔仪殿正殿，说她在里面添香药，我便又朝正殿走去。

我无意识地答是，旋即又觉不对，连忙改说不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如何解释，面过耳，汗如雨。

皇后见状亦觉有异，凝眸问我：你是从柔仪殿来么？

殿似乎并无人影。锦幔低垂，四无声，先见着的是七宝御榻夹坐中那两尊金狻猊，二shòu皆丈余，几缕翡轻烟自shòu中悠悠逸，飞香纷郁。

那男先是一一啄她的，范姑娘微微颤抖，大概是有些受惊，但终究没有推开他，于是男开始吻她。

忽然，左边的帷幔动了一，几个银香球相互碰撞，发细碎的银铃声，悦耳如乐音。我略略转向声源，探首去看。

银球珠帘影影绰绰，隐约有两个人，我凝神望去，先辨范姑娘的形。她一手托盛着香药的匣，另一手执银匙，边有个银香球正开着，待她朝添香。

有一男正轻搂着她的腰，低首吻她。

自明日寒起，京中要断火三日，故今日是节前最后一次焚香，用量比平日多，除二尊金shòu外，殿中画梁上又垂两鎏金银香球，球为镂空jīng雕，中间可开合，置香药，球有燃炭，由细银链悬挂着，在两侧锦幔前密密地垂了一层，光溢彩，有如珠帘。

刚奔大殿院门外，忽见前方纱笼前导，绣扇双遮，两列人拥着一步辇迎面而来，依稀是中的仪仗。我越发想快步跑开，不想甫一转就听见有人呵斥：大胆！皇后驾到，竟不见礼！

我颔首称是，皇后遂又问：谁在里面？

皇后彼时正跟随行的司令谈笑，见我这失礼举动面未改，依然笑着，从步辇上来，问：怀吉，怎么这样急？赶着回去么？

我再说是，不敢多吐一个字。

这一幕令我异常惊惶，此刻只想迅速逃离。我从未见过这等男女qíng事，何况何况是他们。

观音？皇后问。观音是范姑娘的小字。

他们隐于帘幕后，侧对着我，我所之地离他们尚有段不短的距离，且之前我未发过任何声响，所以他们并未意识到我的存在。

我

适才的银铃声应是这突发事件引起的，陡然发生于范姑娘以匙添香时，故她几乎还保持着此前的动作。

温的芬芳气息悄无痕迹地自鎏金银香球飘散开来，是上品凌香，气百和旖旎，在这寂静空间中萦纡旋绕。我来过柔仪殿多次，却从未受过如此奇异的氛围，便似中蛊一般，于这温香氤氲徐徐移步，无声地继续前行。

我只得停，面朝皇后行礼如仪。

皇后默然。半晌后才又问：还有谁在里面？

正殿前竟连个值守门禁的侍都没有，我隐隐到有不妥，但还是缓缓走了去。

为避免被他们发现，我缓缓后退，移步无声，却恐他们听到我不安的心声。好容易挨到门边，才蓦地转门，仓皇朝外跑去。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我领命，随即前往中找范姑娘。

我迟疑了一，然后只说：范姑娘。

咐：你去问问范姑娘，看她是否愿意过来陪公主说说话。

但她此刻已无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