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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跑场，站到我边，笑对曹家公说：曹哥哥和曹弟弟一组，我和怀吉一组。

曹评有些迟疑，曹诱年纪小，没那么多顾虑，倒是拍掌叫好：原来公主也会击！

公主很自信地朝他一笑，像是一切尽在掌握，然后对我说：给我选球。

我低声问她：公主会打这球？

她亦压低了声音：你可以教我。

在她对某事充满兴致时要她放弃是很困难的。再一想，虽说曹家公是男，但毕竟年纪尚幼，何况这运动玩者之间不会有接，中女偶尔也会玩，所以我最后答应，去选了球递给她。

若分组而战，每组三击之如将球击相应球窝，即判得一筹，最后依据各组得筹数分胜负。公主刚开始的表现自然是惨不忍睹，一去，本没碰到球，旁边无辜的糙倒被铲去了一大块。再后来，球虽然是击到了，但她睁大睛就是没在前方找到球的落，因为球落在了她的后

这样比赛自然无法展开，于是我们三人都围拢至她边，各自开教她基本技法，从站姿、握手势到挥动作和击球接面的角度，一一纠正。好在公主的领悟力尚算不错，不久之后打得渐有些样了。

引臂向上，球伸至右肩上方，挥，球杆面直玛瑙球一侧，倏地击球后球顺势上扬，自左上方收回脑后，划畅圆弧在对了所有动作后，公主打完一击，玛瑙球如星飞过，远远地落在球窝附近。

我们齐声叫好，公主十分惊喜，乐呵呵地跑过去，又用刚才的姿势挥，动作快得让我无时间跟去提醒她，因球离球窝距离很近，这次本没必要挥，只须换支球推击

结果，一挥，玛瑙球又凌空飞旋，越过球窝，直奔场外而去。

我大不妙，瞧那球所落之，应是行人往来的通。

公主应也觉这，匆匆朝那边奔去，我亦随即赶去查看。她先跑至场地边缘，那里是个小山丘，她止步，在山坡上朝看场外小路，像是看见了什么，站着一动不动。

我提着球疾步过去，在她后停，目光迅速往一扫，果然见有一人似被球击中，正着额愣愣地向上看。

那是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材不，但很壮实，着一张朴实如农家孩的脸，肤微黑，双颊红扑扑的，略厚的嘴此时半张着，呆呆地盯着公主看半晌后，他把目光挪到了我上。

我暂时未猜他的份。他的模样大异于曹氏公那样的世家，但上穿的是很贵重的童攀纹绫袍，且今日，似乎也应属戚里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