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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我问张先生。

他说：尚不得而知。

我随他殿，见帝后坐于御座中，均已穿着整齐，惟皇后未冠，只随意挽了个发髻，式样虽简单，却仍是一丝不。先行赶到的都知、押班们有些立于殿中，有些在殿外观望，大概因不知贼人数目，暂不敢轻举妄动，只守住通往延和殿的两侧后门，严密监视。

皇后见张先生来，原本锁的眉有一瞬的缓和，立即命锁闭大殿院门，然后看着张先生，动了动，正yù对他说些什么，这时忽闻殿后响起一声女惨叫，音极凄厉。

今上一听，悚然动容。而那声音不断传，呼痛惨哭，一声qiáng过一声，今上遂转首问边近侍何承用：贼开始伤人了么？

何承用走到殿外观望一，回来禀：官家勿忧，这只是附近阁中的人在打她养女。

皇后当即拍案怒斥：贼人已在殿杀人，你还敢在这里妄言，欺君罔上！

何承用大惧，立即跪谢罪。皇后不再理他，但吩咐张先生：平甫，你带人去找些桶盆容，盛满来，越多越好。

张先生亦不问原因，立刻答应，示意我随他去，又命后侍从随行，再号召殿外众人找来容后汲满了，一一置于墙边檐。

我看着殿后不断晃动的火炬红光忽然领悟，皇后是怕贼人纵火。

果然，片刻后，贼人不得殿门而便开始纵火，燃延和殿与福宁殿之间廊檐的帘幕，火焰一路蔓延，烧至福宁殿外沿，幸而诸宦者早有准备，一齐持往墙外抛去，迅速扑灭了周遭焰苗。

灭火后大殿外烟雾缭绕，众人相继奔走善后，大殿正门外却像来了另一群人，大力扣门，又是一阵嘈杂。

殿中人相顾变，只疑是贼人绕到了正门外，而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官家，臣妾在此，请开门！

大家皆能听是张人的声音。今上神舒缓，当命人开门放她来。

张人带了一群宦者，到殿中后直趋上前，扑倒在今上膝，泣：臣妾护驾来迟，请官家恕罪。

今上双手搀起她，温言问她：你来什么？这里危险，皇后不是让你们闭阁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