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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被迅速送回福宁殿。当苗淑仪带着我赶去谢罪时，他已经醒来，边聚满了张茂则带来的太医，皇后也在殿中。

虽说我与张先生相识多年，但平日若无大事，我们私

嘉祐元年正旦，今上御大庆殿，观大朝会。百官就列后，侍卷起御座前的珠帘，让诸臣面见皇帝，今上却在此时bào风眩，冠冕欹侧，倒向一边。观者大惊，左右侍者忙再垂帘，以指掐今上人中，方才令他苏醒。复又卷帘，匆匆行完礼后，众宦者把他扶回了寝殿。

石都知是指石全彬，张贵妃当年的亲信，贵妃死后，今上将他迁为了副都知。

后来那几日，今上仍拒绝服药，而气与jīng神都越来越差了。

皇后默然，暂时未顾及更衣，只示意人先将汤药撤去。

今上摆首，：让她好生将养，不要告诉她。

我想他指的应是倒在仪凤阁外的事，遂答：官家走后，公主复又躺歇息。臣想待公主醒来，再告诉她此事，届时她一定会过来向官家请罪。

但这新年号并未立即给皇帝带来好运，他的病在新年之后倒有了加重的趋势。

彼时皇后亲自盛了碗汤药，送到他面前，正想劝他饮，却被他抬手一挡，药碗打翻，药泼了皇后一。

我跟在他后，一直送他阁门。他步履飘浮，有些踉跄，我去扶他，被他挥袖推开。就在这一刹那，我发现，他边赫然有鲜红的血痕。

从那日起，今上便缠绵病榻之上，不能视朝。经宰执要求，改为二府官员赴离禁中最近的东门小殿起居，每日清晨，在那里见今上一面。

我尚在犹豫是否此刻言提醒跟他同来的侍，他已双足一，在我面前倒了去。

苗淑仪战战兢兢地上前，拜代女请罪。今上略扫她一，仅答以二字：罢了。再顾我，问：你跟徽柔说了我的事么？

违豫

我一筹莫展之忽然想到张先生给秋和施针灸的事。虽然公主与当时秋和的状况不同，但针灸兴许也能为她唤回一jīng神，而且张先生在御药院多年，医术应也很明，问问他意见总是好的。

但连续两天，我找了好几次，从御药院直寻到福宁殿，都没见到张先生。后来我觉得奇怪，问一个御药院的小huáng门张先生的去向，他不认识我，很警惕地打量着，问：你是石都知的属么？

公主的qíng形也不妙。她还是呈半绝状态，我与韩氏只能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哄她喝一粥，日久了，她也像是患了重病的模样。苗淑仪请了太医来，开了几服药，但公主更是宁死不喝，终日不是哭就是昏睡，没有半神采。

5.违豫

贺岁之后，契丹使者辞，朝廷照例置酒紫宸殿赐宴。而当使者至中时，今上忽扬声疾呼：速召使者升殿，朕险些就见不着他们了！随后说话亦语无次，众臣心知今上疾病发作，立即扶他禁中，而由宰臣以今上名义旨谕契丹使者，说前夕中饮酒过多，今日不能亲临宴，遣大臣就驿赐宴，仍授国书。

未过许久，新年又至。惯例，国朝中发生了不吉的大事，次年都要改年号。至和如今看来，显然是个不祥的年号，改元两年，以张贵妃薨为始，又以今上违豫而终，因此，这全新的一年，又换了个全新的年号嘉祐。

我没病！他恼怒而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