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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冻裂的红痕，像是疲惫不堪、饥寒jiāo迫的样，目光呆滞，在夜风中微微发颤。

她似乎很冷，为什么不回家？公主问我。

我回答说：因为她的东西没卖完罢。

那女孩的饰品虽多，但用料不好，工也不够jīng致，在周围买同类商品的小贩中并无优势，估计一时半刻是不可能卖完的。

听了我这话，公主径直朝那女孩走去，问她：把你这些东西卖给我罢，要多少钱？

那小姑娘双圆瞪，难以置信地看着公主，好一会儿才结结地报了个价。

公主立即朝我伸手：怀吉，拿钱来。

我微笑着取盛钱的锦，倒银钱，准备如数付给那女孩，而公主不待我数完，已连钱带锦压手抢过，一把给小姑娘，笑：都给你了，快回家罢。

那小姑娘喜不自禁，站起来朝公主福了又福，不住谢。公主温和地对她笑，见她上挽了双髻，却无丝毫饰，便反手自己发髻后cha着的龙纹玉掌梳，亲手cha在小姑娘的上。

那姑娘激之qíng无以言表，呆立了半晌后，泪把整个cha满饰品的杆都递给我。

我笑：不必给我了，你仍旧带回去罢。

她却不答应，持把杆推到我怀里，又再三谢过公主，才徐徐退去。

而现在，我瞧着手中的杆，倒甚是犯愁，笑对公主说：如果我拿着这一堆东西，酒楼的侍者必不会让我去。

公主笑着从杆上选了几样饰，一簇簇cha在我的幞上，然后摘自己的帷帽，让我挑了几簇闹蛾雪柳cha在她的发髻上，但还是剩了很多。公主盯着看了一会儿，又摘一些，见有仕女经过，便过去送给她们，那些女虽惊讶，但最后都笑收，未过许久，所有饰便这样散发gān净了。

好了，公主取过那光秃秃的杆，往街角一推，拍拍手，我们可以去了。

我又想起另一件事，便未移步，只问她：去哪里？

她诧异地看我，一定觉得我未免太过健忘：白矾楼呀。

唔，可是现在有个问题。我提醒她，你还有钱么？

啊？她愕然答，刚才我把所有的钱都给相扑士了

你呢？她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