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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你若赶她们去，徒伤和气而已。何况公主也不反对驸亲近别的女，打醮也就几天，随她们去罢。

此时逐云chuī笙，扶月弹着琵琶，唱起了一阕《菩萨蛮》：劝君今夜须沉醉，樽前莫话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qíng亦。须愁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杨夫人也：姑娘们喝的酒，能有多大劲？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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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秋盈盈，凝神倾听，似有所动。听完后轻叹一声，取过那杯酒，仍是很gān脆地一饮而尽。

她酒量本就不大，三杯过后，已面泛桃，我有些担心，轻声唤她，劝她稍作节制，玉清却又笑对我说：先生无须担心，这酒跟糖似的，喝去虽有些意，但醉不了人的。

那三位女冠相视而笑，扶月亲自过来向公主行礼谢。玉清又以逐云的名义再斟一杯，要公主再喝，而逐云换过了琵琶，朝公主笑：这回我来唱，公主可不许偏心，只饮她们的，独不给我这面。

公主听后不置一词，也不看边默默凝视她的李玮，只是一晒，仰首饮尽杯中酒。

公主迟疑着，一时未应，杨夫人便在一侧笑：她们为向公主献艺，都练习好几日了，公主纵没兴趣，就算是看我母这薄面，也请赏她们这个脸罢。

她既这样说，公主不好公然拒绝，便又坐了来，玉清谢过公主，向逐云，扶月示意，让她们奏乐，然后从自己案上取了个盛酒的影青刻注，过来往公主的玛瑙杯中斟酒，：这酒是我们自己酿的，叫桃源，与别家不同，公主不妨尝尝。

玉清抚掌叫好，立即又过来再为公主满斟一杯，笑：刚才那杯算是我敬的，这一杯则是扶月敬公主的，公主若觉她刚才唱得好，便gān了这杯罢。

说完，她轻拨丝弦，唱了一阕《思帝乡》：日游，杏chuī满。陌上谁家年少，足风。妾拟将嫁与，一生休。纵被无qíng弃，不能羞。

公主素日接 的词曲皆由我筛选过，就算是写qíng容的婉约词，也都是清雅蓄的，像这样直白言qíng的曲她极少听到，此刻她眸微亮，角笑，像是听了几分兴致，扶月过来劝酒，她也未推辞，依旧饮尽。

公主微笑：你让她再唱一曲，我觉好听，方饮此杯。

到了驸生日那天，公主于礼貌，席了晚间家中的寿宴，但行过三盏酒，向驸说过吉祥话后便告辞yù离去，此时那名叫玉清的女冠起，过来向公主施礼：我们妹在公主宅中叨唠这几日，都未曾向公主请安，原准备了几支曲，想在寿宴上献予公主听的，还望公主赏脸，少留片刻，听完再走罢。

但打醮结束后这些女冠仍未离去，还是住在宅中，整日莺声燕语、chuī拉弹唱地嬉笑聚乐，引观者侧目。梁都监也看不顺，委婉地问杨夫人让她们何时离去，杨夫人则说，再过两天就是驸生日，让她们为驸贺寿之后再走亦不迟。

那注制工jīng，釉素雅，从中的酒呈琥珀，在灯光光溢彩，很是好看。公主举杯品了品，微微颔首，应是味不错。

玉清满答应，让扶月再唱，扶月颔首，与逐云重笙琶，换了个曲调，曼声唱：日策骢，亸鞚垂杨陌，芳糙惹烟青，落絮随风白。谁家绣毂动香尘，隐映神仙客。狂杀玉鞭郎，咫尺音容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