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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梁先生，驸一年才过一次生日，你们现在才喝这么一，莫不是瞧驸不上么？

我与梁都监忙称不敢，杨夫人遂命我们边的侍女多向我们劝酒。

我自饮一杯，仍频频顾公主，希望她勿多饮，公主察觉，微笑着对我摆手：不妨事，我清醒着呢。又转而命令玉清，你们继续唱。

玉清答应，让逐云过来为公主斟酒，自己过去取了琵琶，边弹边唱：手里金鹦鹉，前绣凤凰。偷暗形相。不如从嫁与，鸳鸯。

她唱时波斜睨向驸李玮，是qíng脉脉的样，彷佛把他当成了歌中所咏的少年。公主看得笑起来，问她：你们是修的仙姑，但这也不知是怎么修的，为何也想嫁qíng郎，鸳鸯？

玉清笑着应：修又何妨？桃园有阮郎。

公主颔首，纤手一指李玮，正：嗯，既如此，我就把这位阮郎赏给你了。

玉清起拜谢状：谢公主恩赐。

公主举袂笑个不停，连带着满堂侍女都在笑，梁都监年纪大了，看得有些尴尬，适才喝了几杯也有些上，遂起告退。杨夫人也随即站起，对公主：我也乏了，先回去歇息，你们年轻，难得尽兴，只多玩一会儿，听她们多唱几曲。

说完，她看李玮一，似在暗示什么。李玮起送她，还是沉默着，不发一言。

走到我边时，杨夫人略停了停，状似关怀地对我说：梁先生也辛苦一天了，早些回房休息罢。

我欠谢，却未答应。她一挑嘴角，又回视前方，扬而去。

杨夫人与梁都监一走，玉清表现得更加活跃，俨然摆宴会女主人的派，频频命其余女冠和驸的侍女们向公主的侍从敬酒，公主杯中更是从不落空，每回酒一见底，玉清与逐云、扶月便番上前为她斟满。

公主已颇有醉意，我低声劝她回去她亦不听，只连声命几位女冠继续唱曲。她们笑着领命，重拾弦，演奏了一支《柳枝》，那曲调被他们演绎得温缠绵，而扶月柔声唱的词更是听得我暗暗心惊：瑟瑟罗裙金缕腰，黛眉偎破未重描。醉来咬损新，拽住仙郎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