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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朝堂之外，一待今上散朝便将他请了回来，yù问他详qíng。但结果在她意料之外一一今上递给她那卷未能颁行的降官制书，：在司光引导，堂上御史台和谏院官员一起言，持要我收回了皇命。

那对公主尚在室弹箜篌，不知今上到来，苗贤妃也未让人请她来见父亲，先急切地压低声音追问今上，他便向我们讲述了事qíng经过：我让臣在朝堂上宣读了李纬的降官制书，台谏先是一阵沉默，然后陆续有两三人站来，又问我公主非时，门夜开，可曾罚了监门使臣。我便说使臣奉命行事，并无罪过，朕不yù追究。他们便继续言，列的人也越来越多，都要我罚监门者。我始终不允，正在两厢对峙时，坐在殿角执笔记录的同修起居注司光忽然掷笔而起，阔步走到殿中，环视着众台谏官说：监门使臣失职，是该罚，但重并不在此，而在于兖国公主罔顾禁之严、非时的缘由，你们为何不直言？，

苗贤妃听得心惊，瞠目：他把话题引到了公主上？

今上颔首，苦笑：他在殿上慷慨陈词，矛直指徽柔，说她一向不孝顺家姑，不尊重驸，骄恣之名闻于朝野外。听说在此番之前，公主还曾与家姑打闹，以致殴伤杨氏，不但全无傀疚之意，反而夜扣门，诉禁中，完会无视禁周卫、君父安危，若此而不禁，其后必将为常

说到这里，他着意看我一，才继续：司光还说，公主夜扣门后，外人喧哗，咸有异议，皆称公主宅臣数多，且有不自谨者，公主与夫家不协，或为臣离间所致，陛不可不为之虑。如今非但要罚公主所历皇城殿外监门使臣，而且公主宅所有衹应使臣朝廷都应取勘，重行责降，以肃禁卫之事及皇室家风。公主失德，而李玮事公主素谨，并无大过，如今是非分明，若降罚李纬而维护公主，于qíng于理都有失公允，皇帝偏私如此，将何以示率天？

我垂目不语，苗贤妃也是好一阵无言，末了才问一句：司光如此无礼，官家也不骂骂他么？

今上一哂：我怎么骂？骂他什么？他说的是朝臣公认的事实，听起来句句在理，我也无从反驳，而且，他话音刚落，便有言官司附和，最后每个台谏官都列为李讳说话，直到我同意收回降官的命令，他们才暂时闭上了嘴。

第十一章 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