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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招架一边连声唤她，终于她有了反应，动作放缓，我才把那染血的簪从她手中了来。

怀吉，她拉住我的袖，睁着红红的睛一指李玮，杀了他！

我转半搂着她，也借机挡住她直视李玮的目光，轻拍她的背温言安抚，再越过公主向她后的两名侍女递了个。侍女会意，绕到李玮边，扶着他了门去。

公主神智仍不十分清醒，中喃喃地只是说：杀了他，杀了他在我抚她的怒气才渐渐平息，但旋即悲从心起，埋首在我怀中，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一样放声哭泣。

我为她披上衣服，陪她坐了许久，直到她哭得累了，渐有睡意。见她双睫低垂，是在打盹的样，我便唤了侍女过来，要她们扶公主帷歇息。但侍女才走近，公主即惊醒，她惶惶然站起，又猛地推开侍女，激烈地说她不要在这里睡，然后自己往外奔去。我跟着去追她，见她只是在胡奔跑，完全没有一个明晰的方向，于是迅速上前，拉她回到中阁厅中，她便在厅中止步，说什么也不肯再卧室。

我只得让她留在厅中，她也qiáng睁双，持不肯睡觉，我便吩咐侍女服侍她梳洗，自己起，准备外回避，她却又惊慌地连声唤我，很忧虑地问我：怀吉，你要去哪里？

她的摸样看得我心里难受，于是重又在她边坐，对她微笑：臣哪儿也不去，只是坐久了，所以站起来舒展一手足。

天亮后，史志聪及杨夫人先后来探望，公主都拒而不见。少顷，任守忠从中来，说有官家赐公主与驸的礼。礼一一呈上，却是崭新的鸳鸯锦、合被，婚礼上撒帐用的金线彩果之类。

官家说，驸与公主是夫妻，原不必分阁而居，昨日已晓谕驸搬到中阁来。今日特赐礼品，是表喜贺之意。任守忠笑对公主说。

看来他尚不知夜里发生的事。我担心地观察公主，而公主漂浮的目光徐徐扫过面前那一对金银锦绣，暂时没有什么他别的反应。但当李玮的影现在阁门边时，她顿时呼急促起来，皱着两眉一抬手，她举起一个盛满金钱彩果的盘就朝李玮劈劈脸地砸了过去。

！不要靠近我！她怒斥李玮，又失控地抓起边所有拿得动的东西向李玮砸去，不住重复着不要靠近我，而新涌的泪又开始沿着脸颊落。

任守忠看得呆若木jī，是我直至了公主对李玮的一攻击，而李玮后也有人站来，挡在了呆立不动的李玮面前。

那是崔白，嘉庆也旋即现，走厅，微笑着轻唤：公主。